余沚期张圆了小嘴,半闭着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嘘,困了,”宋暮阮小心抱着怀里的软团,用气音对萧砚丞说,“萧导,你编的故事很有趣,下次再继续给我讲。”
“好。”
萧砚丞旋暗粉蘑菇台灯,粉白的光投落到半阖的眸底,两晕灰邈的白渍。
“晚安。”
他倾身,薄唇啄了啄少女怀里小孩的额头。
宋暮阮也赶紧甜蜜地合上眼,长睫毛上下交错着,在昏粉朦胧的灯光里,像两片翩跹的毛茸蝶翅。
然而,等来的却是怀里小孩的偷笑。
“舅舅为什么不亲美美啊?”
她萌着困意绵绵的糯音问。
“因为”萧砚丞拉高公主粉缎面刺绣被褥,盖住小孩与少女露在外的双肩,缓缓道,“美美听故事不认真。”
“嗯,期期最认真了,晚安舅舅,美美。”
余沚期肉嘟嘟的脸腮歪在少女颈窝里,呢喃的声音越来越细,直到全然合眼进入了梦乡。
一室安静,只剩两注瞪来的目光,忿忿的,不减当年她隔桌梭来的怒意。
萧砚丞视若无睹地收回视线,唇角明显挂着一缕隆弯的弧度。
“晚安,宝贝。”
宋暮阮揪住他话里的一词,眼里的怒意轻了不少。
“所以,你刚刚叫的宝贝是我,对吧?”
“当然。”
他毫不避讳地承认,坦荡一如故事里的自己。
“那你的宝贝想要你的宝贝的宝贝的晚安吻。”
说完,她再次甜蜜地闭上双眼,粉白的脸腮缩进被窝里,只把光洁秀美的额心露给他。
昨夜意乱情迷时,她的确回应过他一声宝贝,那是有求于他。
如今清醒之余,她仍是有求于他。
一根修玉指骨压了压被沿,萧砚丞暗眸一凝,不轻不重地咬了口那兀自弯翘的樱色唇角。
“嘶”
宋暮阮抿唇,小手渗出被角外,往他胸口就是一拳。
萧砚丞捺住胸口的小粉拳,薄唇吻了吻拳背,忽而轻笑道:
“小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宋暮阮瞪他,乌黑眼瞳在粉白暗光里,像两颗黑珍珠蒙纱盖住了锋芒,“说好告诉我期期的妈咪是谁,现在又不肯说了。”
“很快,你便会知道。”
萧砚丞掐住她的下巴尖,神情转为认真,开始送达今日份真正的晚安吻。
不多时,粉白灯光下,少女的粉腮全然被他的端方宽肩覆盖。
胡桃白木宽额床头,斜斜拉出一丛交颈悱恻的旖旎叠影,黏黏糊糊的,明明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却似乎谁也不肯在这场吻里落了下风。
就像故事里的男孩与女孩那般,彼此都是众星捧月的高贵天鹅,谁多吃了点亏,必定是不肯认的。
良久。
宋暮阮轻轻推开了他。
她的两片樱色唇瓣早被弄得发软,软得快溶化成了薄荷味奶昔,整个充溢着清凉锋锐的味道,仿若他的一缕气息寄存于她的唇珠,只要她本能地抿唇,他的气息便蓊郁生脚似的,将她整个唇瓣上吮下含。
从未有过这样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萧砚丞为她私人订制的24小时独家占有香皂泡。
她的唇被泡泡笼着,身也被泡泡罩着,就连她这个名曰“萧砚丞生理喜欢综合症”的小心脏也被密密麻麻的薄荷味苦柏味香皂泡泡霸占。
每次,在她嘴里念着他时,在她身体被他梭进时,在她与他千里相隔时,被他霸占过的每一寸肌肤只要躺进他们的爱床里,总会有一种皱巴缩动的感觉,就仿佛是他的那两片弓形薄唇在自发用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