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即使她想一妻多夫,撇开法律不说,现在也不是最佳时机。
她得把债务还了,还得把那岛变现,把商街产权证拿到手。
像庄西宜那样财务自由了,才可以放言拿下华市的所有小狼狗!
萧砚丞的下颌卸了绷力,他摩挲着她的柔软毛茸发顶,眸尾垂下一个温和锐角,越过她薄如纸的肩背,眸光落到西裤上的另一只雪白小手。
一段真丝流溢的殷红捆缠着他们的腕骨,如月老的姻缘绳。
双眸一瞬暗深,他道:
“太太最好立场坚定,否则萧某严惩不贷。”
“严惩?”
宋暮阮不服气地坐上他的腿膝,抻直小蛮腰,双手捧住他的俊脸,一双潋滟生怒的柳叶眼吊翘着轻红眼尾,呼呼喘着唇息抛出几个问题:“怎么个严惩?难道你要收回岛和商铺?还是说让我净身出户?!”
萧砚丞左手也因丝巾捆缚而抬高,他反手解开结,一片印着路易家经典logo的殷红丝巾如水滑入掌心,他单手扬洒。
倏而,一片温凉的薄红盖在发顶,巾角自额际垂落,整好遮住她的双眼。
宋暮阮错愕地看向他。
隔着这殷红密织的高支丝巾,那张向来冷若如霜的俊脸映上鲜活的红。
如旧时洞房夜的新郎,他眸光如注,眸心掖着龙凤花烛的火,也透过红巾,专致深深地凝望着她。
宋暮阮错了错眼,想要从他腿膝离开,面上的红巾被他的冷节指骨自下而上缓缓掀开。
一道沙哑喑磁的嗓声追至她唇角
“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
宋暮阮一怔,如个木偶娃娃被他的问题缠定住。
“就中式吧,我觉得这样的你很漂亮。”
萧砚丞兀自替她拿定主意,见她沉默抿起唇瓣,他低眸,吻了吻她那朵紧合的小樱花,又轻声同她商量:
“或者中西合一,我们办两场?”
见她仍闭着唇瓣,他笑了笑,哄道:“好了,没有严惩,只有不依不离。”
宋暮阮反手拍了两下副驾驶座椅背。
“小方,放音乐。”
萧总向来坐车不听歌,方淀立即摁出个本市调频电台。
“咚咚咚哐!”
热燥的鼓点突兀灌入车厢,本就逼仄的空间,越发缺氧。
宋暮阮蜷了蜷指尖,从他腿膝下来,柏林之声的音响系统里,打击乐器摇动擦刮在耳边生动放大,如薄银的刀片,不由分说地提早划掉了冬春两季。
迈巴赫驶入中心大道,天际长霞间的余晖渗入茶褐色玻璃车窗,她的心脏骤时被晒得胀鼓鼓的,一肚子的夏日蝉鸣。
润了润喉咙,宋暮阮悄悄瞄了眼身旁男人。
……又是一贯的幽寒莫测。
“哼。”
她气鼓鼓地扭过脸。
萧砚丞左手穿过软腰后,一把揽回怀里。
“傻姑娘。”
本以为又会惹来小猫炸毛瞪,然而怀里的小猫却一动不动,他好奇垂眸望了望。
一只猫耳朵,乖巧晒着日光里,软红红的,他甚至能看见那细小透明的绒毛。
他放心勾唇。
下一秒,眸心里的猫耳朵动了动,贴上他胸膛,似乎不太对位置,她蹙着秀气的眉端,手心盖住另一只猫耳,阻断音响里的鼓点。
往左边挪了挪,再次压上他的胸,凝眉听了几秒,樱花唇瓣愉悦满意地翘弯。
“好吵啊。”
萧砚丞微微失神,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窃笑眯弯的猫咪眼,他神色自若地别开脸。
两只小猫掌却胆大包天,从底下扣住他的下颌,强势拨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