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长达五秒的寂静。
萧砚丞自然把手也落在右膝上,不动声色地裹住身侧少女的小手团,说:“对,八点,我准时与太太运动。”
孔天誉:“?”
是他想的那种运动吗?
另一个大胆的,硬要问出个分门别类的运动来:“什么运动?有氧无氧?”
宋暮阮脑袋里的黑天使被他这么一握,化成烟了。
她生怕身旁男人不答,赶紧出声定义:“戚总,是保龄球。”
戚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着道:“宋小姐,你不知道你们萧总当年就因为在小雁山打了一场保龄球,多少名媛踏破了萧家的门槛。”
“是嘛。”
宋暮阮撅了下唇瓣,声线不如方才的柔美。
桌底下的小手也狠狠掐了掐那温烫的掌心,然后,甩开。
“对对对,”孔天誉接过话,自带友人的骄傲,“萧生从小是个万人迷,只是行事低调,被他迷倒的女人我知道的就有叶氏的千金,欧氏的孙女,霍家的……”
“天誉。”
萧砚丞唤住他。
孔天誉以为萧砚丞是忌讳外人,也不再说下去,笑着换了个不痛不痒的商业八卦。
“对了,当年与施铭联姻的那个宋家千金你们还记得吗?我未婚妻昨天参加了个生日趴,她说那个宋千金嫁给了一个有钱老头,还说那老头有了个孩子,她做后妈去了。”
某位无痛当妈的宋千金:“……”
白怀玉这个坏女人,过生日都还惦记着她!
孔天誉丝毫没看见对面萧老头和宋后妈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这消息保真,施孟青他老婆亲口说的。而且听说那老头其实并不喜欢宋千金,只是被拿捏住了把柄,怀了他的孩……”
“不是老头。”
一道冷感的嗓声打断。
众人的目光骤时朝声源处看去,萧砚丞顶着万年处变不惊的扑克脸,淡淡给出两句解释。
“我认识那人,不老,挺好。”
“和我本姓,年轻有为好青年,头婚,且无孩。”
萧老头都开始自证澄清了,宋后妈也没闲着,她忙不迭张了张水柚色的晶莹唇瓣,夫唱妇和道:“对,我和那位宋千金是老乡!过年还偶遇到她,她也没怀孕,更不是那种心机女的啦!”
萧砚丞看了眼身侧的少女,略微颔首。
“嗯,我上次去浔墨跟进项目见过她,她过得挺好,还给楼下邻居做慈善。”
孔天誉惊圆了眼,看着说话人,追问道:“萧生你竟然还记得她的样子?不是说除了元嫣这些必要亲戚,其他女孩子的脸都记不住吗?你不会是”
萧砚丞拧眉,再次打断话。
“是她主动打的招呼。”
宋暮阮也绞起眉来,膝上的两只胳膊转而交叠在大圆黄梨木桌沿。
她右手支拖着粉腮,一双乌黑潋滟的柳叶眼睨着萧砚丞,溢出一丝清离的屑笑。
“萧总您应该是认错了吧,宋千金怎么会主动和异性打招呼呢?”
“我认识的她可不是一位放低姿态的女孩子,即使家道中落,她也依然像只高贵的白天鹅呢。”
“是吗,”萧砚丞侧眸,薄唇讥诮出一缕锐利的笑痕,“我认识的那位宋家千金,与助理小姐知晓的恰好相反。”
“她前一刻与年轻男人进餐,下一刻又去另一桌找自家老头。”
“助理小姐如果有她的联系方式,可以考虑给这位时间管理大师递个橄榄枝,我们萧氏正缺这样的人才。”
宋暮阮按捺下掀桌嗔人的鲁莽行为,只拖长着语调,惋惜道:“抱歉暂时没有,可惜了,萧总,她这样的仙女应该不会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