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理堂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然后小心把手中的灰色伞放下。
“拿回去。”
左理堂正觉得奇怪,抬眼便看见百米开外的萧太太正持伞走过来,他连忙抓住伞面,盖遮脑袋调转方向,连句好的萧总都忘说,疾步藏身公交车站牌。
正借着站牌小心察视着,又一萧氏下属从他身边路过,同他一样,两眼一看见顶头上司被困在华市银行房檐下,赶紧举着伞上前。
左理堂:“……”
又一个往前送的。
“萧总,您没伞吗?您用我的伞吧?”
萧砚丞转头,冷眼瞥开:“迟到扣五百。”
这时,一道甜美恭敬的嗓音插进。
“萧总,您忠诚善良的跑腿小助理来啦!”
下属诧异地看了看少女手里的那双R标,默默地收回自己的小破伞。
“……”
萧总果然是萧总,一把伞也不愿意纡尊降贵,得是六位数的劳斯莱斯伞!
“喵”
萧砚丞和猫,睨着眼前的下属。
下属收到眼刀,躬身退出:“萧总,要迟到了,那我先走了。”
一溜烟,他便跑没了影。
宋暮阮也走进屋檐,把撑开的黑伞放在身侧,另一只手递过同款黑伞。
“原来你下楼是抱小君子,是昭昭姐送来的吗?”
萧砚丞接过伞,淡淡解释:“祁宥昭路过,塞给我的。”
宋暮阮在他滴水不漏的俊脸上梭巡了一圈,虽然找不出丁点破绽,但还是半信半疑。
“昭昭姐塞,你就要,你不是讨厌猫吗?”
“……”
一瞬的静寂。
“哎哟,老婆,我正赶上下雨呢!不好打车,公交也没来,走回去得浑身湿透,我本来都不敢接你电话,现在都是躲屋檐下面的。”
这瞬的静寂被一位中年路人乙打断。
“送你。”
萧砚丞侧身,递过伞。
路人愣了愣,望见宋暮阮手里正撑着伞,方才接过。
“谢谢你,大好人。”
“不用。”
萧砚丞冷淡回应后,一双灰褐浅眸便安静瞭着他。
路人骤时反应过来,欢喜撑开伞,赶紧下了阶梯,对电话的人说:“老婆,这有对小情侣他俩正好有两把,天降好运,她男朋友直接送给了我一把伞。”
“说了的,说了谢谢的,好,我马上回家!”
宋暮阮捂唇笑出声,故意学着那人的语气,冲眼前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男人唤:“萧大好人~你没伞了,那就淋雨回萧氏吧!”
“太太。”
话音混着雨声缠绵轻落,萧砚丞握住她执伞的那只手,素黑潮湿的伞面登时抖落不少雨滴珠子,完全掌握到用伞主动权,他向上抬了抬银质伞柄,八爪合金伞骨撑出的伞面偌宽,恰好截断过往行人与车辆,挡住他们胸部以上的位置。
花坛与午休时间的银行卷帘门,萧砚丞与伞。
四面构成狭仄的方寸空间,一缕风携着细细密密的雾雨,洇湿了宋暮阮绯透的耳尖。
慢慢,两道鼻息交抵之际,她闻见他的炽热诉求
“太太,授之以伞不如授我一支伞下湿吻。”
宋暮阮张了张柔雾红的饱满唇瓣,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条灵活的舌钩子触碰到她的贝齿,两片薄唇一里一外趁隙夹吮了下她的唇珠,便轻轻松开。
下一秒,马尔登盐的清咸丝丝缕缕,久违地从齿间阔溢开。
“Valrin&Xalle巧克力!”
她两眼皆是亮晶晶的惊喜。
萧砚丞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