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没喜欢的人。”
他难得愣住片刻,旋即掐了掐少女的软腰,以作惩罚。
“最好是。”
-
另一边,江雅雅走近,不受邀请便自发坐去萧氏夫妇对面,白粗呢套裙较短,她只好一腿叠在另一膝盖上,高傲地扬起尖利的下颚,直接开门见山扔出一通话去。
“砚丞,我刚刚听说你只是为了气蔺伯伯,才和她假结婚的。”
萧砚丞前一刻噙谑的浅眸,在落去说话女人的面上时,谑光骤然抖出一屑寒星。
“蔺民琛是否又道明她是宋铸协的女儿?”
面对他的冷眼相讥,江雅雅却丝毫未惧。
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性子,一如幼时的待人凉薄,可单就这点却令她着迷。
“她和你结婚肯定为了拿回资泰,砚丞……”
萧砚丞掷断她的话。
“资泰本属于宋家,她想要,我会给。”
“你就是被这狐狸精迷住了!”
江雅雅噌的下起身,扔过去一个抱枕,瞿放下意识挡住,却忘了手里的杯子。
“砰!”
马克杯轰然砸在宋暮阮的左脚上方,像一朵绽放的黑白回忆之花,凑巧的是碧绿茶水流溢了一地,却只有几滴溅到她的鞋尖。
她庆幸,她毫发未损。
不管是此刻,还是四年前。
“有没有烫到?”
不等少女出声,萧砚丞径直握住她的脚踝脱掉球鞋,确认她足尖干燥,他站起身,冷眸沉沉撂在那个为非作歹的女人脸上,扔出两字:“出去。”
休息区一众人的视线无声聚来,江雅雅难堪地红了眼,原地跺了下脚,她恨恨地咬着红唇跑出了保龄球室。
宋暮阮用纸巾擦了擦鞋尖,也从沙发上起身。
“我也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走出没两米远,她便听见瞿放的尴尬求饶声
“落地生花,落地生花嘛!萧爷,我是担心砸到你俩,就手快逞强了嘛,你可别把气撒到我的头上。”
“服务生,赶紧打扫干净。”
“……”
-
另一边,看宋暮阮开门走出去,一位身材瘦高的年轻男人来到方才的狼狈战场,脸色略惊了惊。
“萧先生,你不会真的弄假成真了吧?听良昀说,你处处为她打破集团规则。”
萧砚丞的视线从合闭的珍珠烤漆门板转挪到说话人身上,尚未褪尽的冰冽寒意,像是一柄双刃的剑,有刚砌出的善意,更留坦白的诚。
“秦导,既娶之,则爱之。”
秦导先是愣了愣,旋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早闻萧先生生性凉薄,看来只是把毕生深情倾覆给了一位佳人。”
萧砚丞慢条斯理给出一句嘱咐。
“秦导,靳良昀的话勿轻信。”
秦导打了个尴尬的笑,暗自后悔不该提良昀二字,便随口找了个幌子出了门。
瞿放也后脚跟上,打着热乎话。
“秦大导演,我们家诺诺就劳烦你多加照顾照顾了。天热的时候,她容易出汗,别给她披那个大袄子演。下雪了,她又畏冷,尽量拍室内戏。”
“还有,你今天提到的那个投资项目不是问题。”
秦导一路沿着廊道走,听说贤誉会所与中港那小雁山是同一位企业家创办的,这两面画展艺术廊墙似乎也和媒体在小雁山始建初期拍摄的几张内部装修照片相似。
秦导撂开额前的碎发,看着眼前这位百亿会员俱乐部的成员之一,有点惋惜。
“瞿先生,孔恩诺是一位非常敬业的演员,今日你离开剧组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