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元秘书,这是我要送给他的礼物,好看吗?”
“萧太太,萧总送的发带可是苏绣。”
少女捏着个类似钥匙圈的小挂件,食指摇了摇,那小挂件也在空中轻飘飘地晃了一圈。
“我当然知道,不过那是他自己绣的吗?”
元卓思忖了两秒,摇头。
“不是。”
“这扇可是我当年亲自染的,千金难买我这双纤纤玉手哟!”
少女说完,咳嗽了一声,颈后的低马尾不经意露出发带紫蓝金丝的刺绣边。
萧砚丞勾了勾唇,从抽屉里拿出小袋红糖姜茶,倒入蝶柄琉璃茶杯里,视见她推开秘书室门,他起身走到西侧的茶台。
“萧砚丞~”
门外,他的大名被甜甜砸响。
“咦?”
萧砚丞撩掀眼皮,檀木书柜的光洁玻璃面映出一颗从门缝探入的小脑袋,径直投落的目光没看见他人,冒出一句人呢,又往右偏了偏,才欢喜着小碎步蹦进来
“原来你在这儿啊,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回礼?”
萧砚丞搅了搅手里的琉璃茶匙,在日光下,呈出暗蓝、深红的紫调,像是从教堂里挖下的一块彩窗。
细细的,碎碎的,混着热茶热气,给他的冰白指骨也染上了神性斑斓的光晕。
萧砚丞扫了眼她团握的手心,不疾不徐地答道:“你纤纤玉手亲自做的钥匙小挂件。”
被一言猜中,宋暮阮撅了撅梅桂色唇,摊开手心。
“……你怎么知道的?”
萧砚丞拾起汤匙,指骨把杯子调了个面,递过茶杯。
“走廊有监控,某人的声音太吵。”
宋暮阮握住那富有艺术的曲线琉璃蝶翅手柄,嗔了他一眼,嘴上却愉快和解。
“这个某人不是我……你肯定是在说元秘书!”
指尖触碰到杯壁,茶温不冷不热,正巧适宜,她抿了小口,红糖的甜中和姜的辛,是她能够接受的味道。
她又嘟起梅桂色唇瓣,啜了一口,才放下杯子,亮出手心的秘密回礼。
萧砚丞取出车钥匙,放在她手心里的漆扇小挂件边。
“系上。”
宋暮阮熟稔系扣好,故意把银制的钥匙圈套住他的小拇指,她自个儿也伸出小拇指,唇瓣弯了弯。
“拉勾,你要是弄掉了的话,就付我一百万。”
萧砚丞一双凉眸落投在她的鹅蛋脸,强买强卖的骄横模样,不像个握手洽谈的商人,倒是个强盗太太。
强盗,喜欢登鼻上脸不讲道理。
而他也向来喜欢用在试错过程中,用变量旧值推新达到稳定的最优解,一如在这段新型婚姻关系中,她偶尔的强盗大开口就是迭代的新值,是当下通往最优解的途经。
“好。”
萧砚丞就这样勾牵着她,走到办公桌后,从桌底取出一个亚克力方箱。
方箱里,密密麻麻装满了金条。
他提上桌面,揭开箱盖。
“针对于你昨天上午提到的代沟,我想用它填平一下。”
宋暮阮愣呆了眼,细嫩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尖,断断续续的嗓音出卖了内心的惊诧。
“给给给……我的?”
他瞭眼看她:“不够?”
“够了够了!”
宋暮阮忙不迭地撒开他的小拇指,扣上透明箱盖,两只细胳膊转而抱住那散发着金子香味的方箱。
她玫瑰色的粉腮挨着箱盖,一双长圆潋滟的柳叶眼上倾,落在他的俊容,糯糯发问:
“可以附送个保险柜吗?”
“水泡不坏,火烧不烂,密码可以很复杂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