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阮红着脸,强硬丢出话去。
“你不是每天都在与我联系吗?”
萧砚丞轻笑,鼻骨微挪离开她小巧尖润的鼻尖,灰褐浅眸幽深得发凉。
“萧某事事时时与太太主动报备,未曾想过太太是小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
提到这个,宋暮阮蓦地硬起娇软软的腰来,控诉着眼前这个罗曼蒂克学科成绩为零的男人。“你看你发来的那些,不是会议前的图片就是花花草草,什么早安午安晚安,吃饭了吗,萧大总裁很无聊的。”
“还说我没良心,你在那边治疗眼睛的时候,我怕阿婆担心你,每天都和她通电话谎报我俩夫妻甜蜜,你治疗效果很好的。”
“你这萧豹子,忒没良心的是你!”
说到这儿,宋暮阮反手调旋桌上的台灯,室内蓦然一片朦胧的昏沉,像是舞台开场前的幕光。
“好了,萧先生,现在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宋暮阮,我验收一下治疗效果。”
她左手捏住空红包在他眼前晃了晃。
“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萧砚丞的唇角在暗夜里勾撩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对于男女之间的角色扮演,这样的把戏通常运用于调情或者说实质床笫行为关系前的助兴。
收回握住她颈侧的手,他的指腹转而先略过红包的棱角,刚触到她的粉嫩指头,红包一瞬掉落,抵桌而立的少女一颤。
窸窣衣料摩擦声
他轻撞开少女的双膝。
“宋医生,逃什么,进病房验收成果不是医生的本职?”
红木地板上的两只雪白赤足受惊往上踮了踮,桌沿硬生生硌到宋暮如双臀的软肉硌,她铆足劲往外推那汹涌喷薄的清苦调柏香,几乎快要手脚并用。
“萧先生,你你你……你不能欺负主治医生!本本本医生今晚有事……就不验收了!”
萧砚丞凝着少女醺醉的腮颊,低了低身,衔进她那双羞愤乌漆漆的柳叶眼里。
“宋医生,医者仁心,切勿见异思迁,随意抛置你的病人。”
宋暮阮咬唇,瞪着他,鼻尖盈玉肌肤在灯光雪夜里,俏出一丁点剔净的亮。
“谁思迁了?你少误我清誉!”
啧,小猫发威了。
萧砚丞点了点那亮尖的鼻骨,陈述出事实:“黄曜斳今日又是送礼又是电话,某人应该比我更明白这系列举动后的意图。”
宋暮阮不服气了,拂开他的咸豹手,径自双手叉腰,气呼呼丢出一句:“我可不是兼爱怀柔的菩萨,难道他喜欢我,我就要回施善心喜欢他?!”
萧砚丞扯了扯唇,昧昏的光里,唇角略弯了弯,辨不清实质情绪。
“很好,萧太太铁石心肠,我也诚然放心。”
说完,他直起身躯,一手锢住她肩,一手穿过膝弯,朝睡床走去。
宋暮阮在他怀里惊张着要下地,却被他明言禁止。
“难道太太想睡在地板?”
“……”
冷血无情的豹子禽兽!
宋暮阮不挣了,认命地任他放她进床窝里。
真丝被褥还储着他的柏香调体温,她往里缩了缩,拉开一尺的防备距离。
萧砚丞侧躺下,一双浅眸对面衔上她的眼瞳,乌黑瞳仁四处躲避,应着不远处暖黄的灯光,多角度盛开潋滟的波芒。
“萧太太,我今日三十九小时车程。”
听懂他的话里之意,宋暮阮僵撑的软身顷刻放松下来,她望向他,他的眼睑下方,因疏于休息而微微发青。
“睡吧。”
她挪近一寸距离,温热清香的唇息轻柔扑在他的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