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阮当即挺起软腰,拨直娇身,顺便嗔了眼正对面的男人。
“……这个不算什么吧,顶多算我们三人之间,我与他更熟悉。”
欧嘉茜摇了摇头,杏眼继续在身前一男一女之间游移。
“刚刚你站在砚丞哥哥的双膝之间,不自觉地扭动身子,用裙侧蹭他的腿部内侧。”
“所以,蹭腿,就是你们做过……”
她抿了抿唇,凝了眼二位当事人,暗叹用词太过颜色,会被扣淑女形象分,于是又换了一个文明用词。
“亲密行为后的最直接证明。”
欧嘉茜的一顿分析逻辑链,在宋暮阮脑海里倏而变成了一根细细的弦,这弦由她和萧砚丞各自扯住端头两尾,被欧嘉茜意味深长的眼神一抚,便震得她耳窝嗡嗡作响,快要失聪。
她忍得快要缺氧,惹得绯腮也生生发涨。
如果眼睛是微孔摄像头,她一定要把从去年九月到今天,所有与萧砚丞相处的清白画面百倍速地给这位欧小姐过目。
绝对单纯,绝对塑料,绝对不掺任何情理之上的杂质!
“……我哪有,欧小姐,我当时在说话,身子当然会轻轻动一下,毕竟也不是站军姿,你说是吧?萧砚丞。”
萧砚丞看她唤出他的名字,又紧翘着纤长鬈卷的睫毛,用一双可怜巴巴的浓黑柳叶眼瞧望着他,分明是想要求证到他的认同。
他握着纸杯起身,端挺疏隽的高大身影截断角落的孤灯亮光。
侧过身姿,他又兀自摘开欧嘉茜投到少女身上那道直白而兴奋的求知视线。
一双灰褐冷眸居高抵视着影子里的宋暮阮,即便此刻她全身覆笼一层灰蒙蒙,但仍压不住她五官自携出的明俏与靡丽。
宋家千金很漂亮,漂亮的女孩不该蹙眉。
眸底的暗芒逐渐具象出明亮柔光,萧砚丞伸出手,拍了拍她柔顺软蓬的发顶,似安抚也是夸赞。
他轻磨着嗓,话却对着另一人脱出。
“是,我太太低血糖,现在应该用午餐,你自便。”
指骨挤进她抠紧手心的玉指,他一根一根捋直,牵握住已然汗湿的手心。
“走吧。”
宋暮阮被他在前面拉着往用餐区走去,路过生机盎然的琴叶榕树,她回头眺了眼。
欧嘉茜仍坐在沙发上,只是背对着他们,右手抹了抹眼尾。
她,似乎在哭。
一丝异样的感觉如云雾轻飘飘地笼在心尖,宋暮阮顿时面色转阴。
“萧砚丞,你对不喜欢的女生都是这么冷漠吗?”
如果
以后他们离婚了,他也会这么对她?
她从他掌心挣脱小手,望着这个沉默的背影。
“如果……”她对他们的关系打了个比方,“你和一个好朋友闹掰了,你会怎么对她?”
萧砚丞转身,灰而褐的浅眸圈定少女略微收紧的眉间,他再度朝她摊开掌心:“我会继续和她做好朋友。”
“那如果”
他打断她的话,掌心捞过她揪着衣摆的小手,冷白指骨笼握住她抠弯的五根纤纤玉指,随后紧落下答案。
“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会在如果之前禁止如果发生,保证风险可控性。”
宋暮阮攥住他的腕骨,打破他继续踱步的打算,再次求询的嗓音撅着一股无真相不休止的别扭劲。
“如果,我非要那如果之后的答案呢?”
萧砚丞垂下浅眸,长睫交叠的眸尾垂翕出一个温和而柔情的锐角。
他与她发凉的潮湿手心相贴,然后,指尖缓缓插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之际,针对于她受环境刺激而做出的有限理性假设,他强制冷静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