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宋暮阮的二字如军令。
讨厌倏地一动不动,连绿豆眼也不敢灵动转着。
她循循控诉道:“诽谤可是犯法的,你这个小讨厌!”
[嗡嗡]
手机来电,渣男二号。
戳了戳屏幕里的四个字,宋暮阮故意不接。
笼子里,讨厌也不敢出声,胖滚滚的酞菁蓝小肚子在这方寸屏幕光里染上了一层亮闪的白。
待讨厌的蓝肚皮第五次变白时,宋暮阮才慢腾腾摁下免提键。
“干嘛?”
“抱歉,太太。”
介于他良好的认错态度,宋暮阮的恶劣语气也好了几分。
“这位渣先生,哦不,萧先生,请你叫我大名,我决定从今晚起就和你切割夫妻关系。”
“价值千万的好感度寄存在我这里,真决定归零了?”
男人的嗓声低磁,通过无线电传入到宋暮阮耳道里,有如耳边呢喃,却携着一丝滋滋过电的玩味。
她作势要挂断。
“萧砚丞,你这通电话没有诚意。”
“格列斯玦,诚意够吗?萧太太。”
宋暮阮微怔。
格列斯玦,世界最贵的私人岛屿。
她六岁曾随父亲一起去过,那时号称全球最大的超级奢华度假村刚修建好,360度全景星空海岛别墅、媲美迪士尼的造梦粉色城堡,对于初萌世事的她来说,是一场身临其境的童话梦。
第一次吃得太好,以至于她格列斯玦不对外开放后的那些年,她总是嚷嚷着让父亲买下来。
听闻四年前,有富商斥资数十亿购入,全年对外开放,但她却无钱消遣了。
宋暮阮一瞬想要欢呼,但碍于讨厌在眼前,她敛起溢在言表的心绪,昂起曼腴胸脯,摆出架子。
“好吧,本人决定勉为其难地接受萧富商的好意,但我还是要小小地生一下气,毕竟被你几番多次地拒绝。”
“太太今晚是我让跪古琴、琵琶还是安姨用的搓衣板?”
男人的嗓声持续磁哑。
她捏了捏耳尖,娇滴滴笑出声来。
“想不到你这个老古板还会冷幽默嘛。”
“我是认真的,开门。”
“什么嘛,不声不响地来我这里。”
宋暮阮把手机放在桌上,踱步开了门:“萧咦?”
门外,老程、安姨、小绵各自紧抱着古琴、搓衣板、琵琶。
老程越过安姨,用眼神示意小绵。
小绵只好绞着憨憨的八字眉,说:“太太,先生说一定要你选一个。”
宋暮阮:“……”
从碧纱橱后抱出一红棕蒲团。
“把这个给他。”
“好的好的!”小绵瞬间咧开了嘴,单手接过蒲团,又赶紧把实木制的搓衣板收在腰后,“就知道太太是最心疼先生的,肯定舍不得先生吃苦。”
谁心疼大富商萧豹子?
她不过是看他诚意到了,勉强送个台阶下而已。
宋暮阮敷衍笑了笑,不想打破小绵对于爱情的美好幻想。
“好了,你可以去交差了。”
安姨和老程也对视一眼,默契微笑。
“太太,晚安。”
“晚安。”
宋暮阮合上门,室内安静下来,手机听筒里清晰传出小绵的雀跃声音。
她放轻脚步,默然走近。
“先生,您不知道太太听到你说一定要她选一样的时候,她马上就皱起了眉,转身奔进屋,给您贴心送上蒲团,还说”
“您身体不适,其实不用跪的,让小绵替您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