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及时后退。
“祝先生与太太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宋暮阮:“……”
乖乖躺上床,细嫩亮润的指尖勾着鹅绒枕角的红色流苏,有一搭没一搭地心想。
老程也是什么爱神降世吗?
一天乱发丘比特箭。
眼看萧砚丞慢步越过她的床尾,一字未语,脱鞋、掀被、上床,动作熟稔连贯,丝毫没有术后的不良反应。
她两眼亮晶晶的,静静端瞧着后续动作,下一秒
“啪。”
卧室灯果断灭。
黑压压的夜里,宋暮阮心里高筑的防线墙塌掉一角,指尖掐住几绺真丝流苏,掐得甲床发白。
她侧过身,两只琉璃般晶亮的双眼穿过黑暗浅薄的月光,牢牢射向男人陷入梦乡的安静隽美侧脸。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对旁边她这副玲珑娇俏鲜嫩可口芳香迷人曼妙多姿的肉/体视若无睹呢?!
好吧,他的确视不能睹,但
总不该不闻不问吧?
忽而,许宜纯前几日提到的性冷淡三字跳入她心里。
不会吧?
真古板加性冷淡,可不得让萧家灭绝?
宋暮阮睡不着,她想把这份不满与满是问题的空白试卷传递给“枕边人“。于是,那日许宜纯贡献的计策遁入脑海
骑他。
指尖触到手机,她悄声坐起身来,瞄准他压绒被的左手,哧溜一扔。下一秒,手机分毫不差地降落在他的手侧。
她看着这完美抛物线,满意地抿了抿翘高的唇角,双掌无声合十,自己给自己一个high five。
有了借口爬他的床,她斜伸出右脚,跨过那半米的床隙又悄悄收拢左腿,整个人轻巧而安全地落床。
看萧砚丞毫无转醒迹象,宋暮阮大胆凑近觑他一眼。昼白的纱条覆在他俊挺的鼻梁上,平整干净,竟没有一丝多余褶皱,就像这个男人高居在食物链顶端,永远的游刃有余,绝对的秩序井然,不容错任何一步。
如果
她偏要让他错一步呢?
如是这样想,宋暮阮左手把长发拢在背后,白嫩光滑的右足低空擦过男人腰腹前的绒被。
软软的,很柔和。
但,这并不是萧砚丞。
她今早触碰过她的腿侧,是不逊于年轻男人的蓬勃有力,蓄势待发。
心神一动,宋暮阮小心坐上去,身体受蛊惑似的下挪。
一寸、一寸。
又一寸。
倏地,软腰两侧被滚烫的大掌左右钳住。
心惊呼一声,宋暮阮浑身僵住,发丝从指缝滑落,如一片墨玉的轻量绸缎铺天盖地垂下,极其不听话地,勾缠住他屈弯的修长指骨。
“萧太太,在做什么?”
他的沉吟低磁,像暗风里笼着的一簇火苗。
宋暮阮无措地骑在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挪不开也起不来,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腿根下的绒被里,羽毛胀鼓鼓的,似乎正唤醒了一定程度的知觉力。
她腮颊飞上两团红晕,扭头看去窗外。
窗外,雪花飘飞,梅树艳得似火,那火钻进了她眼里,蹿进了她心脏,随周身血管侵入小腹。小腹,骤时升起一团难受。
她无言言说,但直觉想逃避,只好给出三个正经字:“捡手机。”
萧砚丞唇角漫不经心地斜勾,缓缓撤离一只手,摸到被面上的手机,冷白食指与中指开始玩弄起手机底部的银蝶铭牌吊坠,唇齿清晰地褒奖了两句。
“萧太太好本事。”
“不仅擅长在我身上捉硕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