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随即便微微颔首,神色也?变得十分庄重起来。
“很好,朕给你一晚上的准备时间,明日?就便进宫,早日?熟悉宫规礼仪,一个月后完成与?太子宇文?青的婚事,也?好将来更好的辅佐太子,朕明日?便会派一位女官来教导你,你且虚心学习便是,要是缺什么尽管跟朕开口便是。”皇帝说道。
那语气里满是对?她的期许,嫦曦自然明白皇帝心意?,于是便再次欠身,恭顺的回?应道:“臣女遵命,定不负皇恩。”
看着嫦曦眼里满是坚定,皇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后冷眼旁观这一切,见皇帝对?嫦曦流露出赞许之?意?,心中顿时不悦,那原本温婉的面容微微一沉,嘴角轻轻下撇,起身作揖道:“今年的舞姬乐师俗成老套、毫无新意?,再加上妾身身体不适,就先?回?宫了。”
见状,皇帝赶忙伸出手去?,一把拉住皇后的衣袖,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他自然是明白皇后这是有意?见,于是便轻声安抚道:“皇后莫急。”
直到皇后坐回?了位置,他才转过?身,对?着台下挥了挥手,高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皇帝微微皱眉,脸上流露出些许疲惫与?不满,那些舞姬乐师们见这细微的神情变化,赶忙低着头,脚步匆匆地退下了,不多时,便消失在大殿的门后,只留下一片寂静。
“这历年的歌舞皆是这般模样,朕已?然看得厌倦了,诸位爱卿可有何高见?”皇帝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台下诸臣纷纷私语,有的微微摇头,面露难色,似在为?这棘手的局面犯愁;有的目光闪烁,欲言又?止,显然心中有所?顾虑;还有的与?身旁同僚小?声议论,眼神时不时地瞟向上方的皇帝与?皇后,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探寻些什么。
皇帝心急如焚,他快速地环视一圈,目光急切地在大臣们脸上一一扫过?,却均无所?获,正当他满心焦灼,眉头紧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台下一个洪亮而坚定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一片嘈杂的私语。
“听闻丞相大人的女儿嫦曦弹得一首好琵琶,不知母后意?下如何?”宇文?溟起身恭敬的作揖道。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看似漫不经心,可那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瞥向嫦曦,透着几分别样的心思。
嫦曦依稀记得宇文溟体弱多病,整日?与?苦涩的药物为?伴,靠着药力?勉强维持生命的微光,只是自从宇文?青出生,这皇帝和皇后的目光便不再倾注于宇文溟身上了。
那些嘘寒问暖、悉心照料,曾经是宇文溟极度渴望却鲜少得到的,此刻都成了宇文?青的日?常,久而久之?,宇文?溟的心中便渐渐滋生出了埋怨的种子。
每次望向宇文?青,他的眼里便不自觉地开始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厌,像是被霜打过的秋草,满是落寞与?不甘,直到他被封为?翊王,宇文?青被封为?太子,这心中的怨念如同澎湃的暗流,在心底深处不断翻涌。
此后,宇文?溟便久居府邸,韬光养晦、不问世事,只是没想到他今日?竟来赴宴了,也?许那紧闭的府门背后,宇文?溟从未真正松懈,或许唯有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才能填补他多年来内心的空缺,才能让他找回?曾经缺失的一切。
不过?,嫦曦已?经做好了准备,此等?琵琶怎么会难得住她?
就等?皇后言明之?时,只见宇文?青剑眉一挑,目光扫向宇文?溟,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意?与?警告,低声说道:“皇兄对?本殿的太子妃上心了。”
“铁打的太子妃,流水的太子,若不是本王身体抱恙,这上心不上心,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宇文?溟微笑道。
话音刚落,原本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