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苏公公和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赵公子。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苏公公率先作揖道。
宇文青微微抬手,示意苏公公起身,语气温和道:“苏公公辛苦了,这里没你事了,去随羽兄办好本殿交代的事吧。”
闻言,苏公公利落起身,连忙说道:“是,奴才这就去。”
赵公子看着苏公公远去的背影,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宇文青的威严了,不免双腿一软,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跪了下来,恳求道:“太子殿下饶命啊。”
宇文青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赵公子,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说道:“本殿记得,方才赵公子在台下的‘雄言壮语’可不似现在这般模样啊?”
赵公子原以为他可能无意间冲撞了贵人,可此刻听宇文青这般毫不留情地戳穿,顿时心如死灰,彻底确定了心中可怕的想法,他满心懊悔的是他现在才后知后觉,那船头之人正是宇文青。
他连忙磕头赔罪,忏悔道:“对不起殿下,是草民有眼无珠,求您念在草民是初犯,放草民一马吧?”
宇文青并没有正面回应他的求饶,而是觉得来宝月楼消遣的人一般非富即贵,寻常人家怕是连那五十两银钱的入门门槛都望尘莫及。
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赵公子,淡淡说道:“本殿记得赵公子的父亲好像是个县令,怎么赵公子还有闲钱来宝月楼消遣?”
闻言,赵公子顿时慌了神,只见他额头的汗水如豆粒般滚落,浸湿了面前的地面,他连忙解释着。
“殿下,一切都是草民的错,就求您不要迁怒家父,他好不容易才当上县令,一直以来都是尽职尽责,绝对没有任何私心,草民之所以能进宝月楼完全是因为花魁的照拂。”
宝月楼的人都知道,年纪渐长的花魁十分嫉妒紫竹,再加上今日还有宇文青的帮助,花魁肯定心有不甘,毕竟以前像这样的盛会无论大小都是花魁独占,那还轮的到别人?
可如今却偏偏给了紫竹。
思来想去,宇文青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缘由。
原来此番闹场是赵公子心疼花魁,故而一手策划,故意而为之。
“听说宝月楼残角尚多需修葺,就由你们二人完成,限期两月。”宇文青淡淡说道。
语罢,只见赵公子连忙跪谢,直到宇文青离开后才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他目光呆滞、面色惆怅,仿佛丢了魂儿一般。
第18章 第 18 章 你少在此处惺惺作态..……
上邶的宝月楼之所以能在月光下耀耀生辉,那完全是因为其屋顶由琉璃瓦铺成,那楼宇的层层檐牙,曲线流畅,汇聚了无数匠人的心血,单凭这一点就能花费不少银钱。
就算是把赵公子他们家三年的俸禄都拿出来,恐怕也远远不够支付宝月楼修葺所需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