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而云竹万分惊恐地瘫跪在旁,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青砖。
“皇后这是深夜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沉得发冷,转身时眼底翻涌的情绪,比夜色更?让人胆寒。
嫦曦攥紧了裙角,眼底翻涌着怒意,脱口而出:“你?管我去哪儿?”
“皇后这是要打?算抗旨了?”宇文青愠怒道。
他面色阴沉地可怕,很快便将嫦曦笼罩,可她也不会断然因此屈服在他的威严之下,只见嫦曦仰头迎上他的目光,反问道:“那陛下对嫦曦的随意软禁又算是什么?”
宇文青的视线陡然转向一旁的云竹,冷冷质问道:“云尚仪身为礼官,就?是这么教导皇后的?”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云竹拼命磕头求饶。
见宇文青沉默不语,丝毫没有要放过云竹的一丝,嫦曦赶忙跨步挡在云竹身前,说道:“这件事跟云尚仪没有关系,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可宇文青对此充耳不闻,抬手便召来?侍卫,冷冷说道:“来?人,既然云尚仪无法尽职尽责,留着也是废物,拖下去。”
正当两个侍卫走?上前时,嫦曦猛地张开双臂挡在云竹身前,朝着宇文青怒斥道:“你?疯了吗?”
“拖出去!”
此刻,宇文青的耐心早已消失殆尽,他额上暗藏的青筋暴起,眼底透出冰冷的杀意,那些侍卫不敢有一丝迟疑,赶忙按照吩咐扣住云竹肩膀就?要拖下去。
焦急之下,嫦曦重重跪落在青砖上,恳求道:“对不起,我只是去看了意欢,求陛下放过云尚仪。”
泪水顺着下颌砸在地面,见她如此低声下气,宇文青呼吸陡然一滞,眼底翻涌的怒意渐渐凝成冰碴,他抬手挥退侍卫,缓步上前,温热的掌心扣住她冰凉的手臂:“皇后金躯未愈,往后莫要再操心旁人。”
他的话音如蜜里裹藏着尖刀,指尖却在触到?她腕骨时不自觉收紧。
待嫦曦颤抖着点头,宇文青这才满意地离开。
只是刚出门,神色便又恢复了威严之态,他并没有回到?住处,而是踏着满地月光直奔地牢,命负责看守的守卫将柳意欢直接绑在十字木架上,狠狠鞭笞了五十。
“咱们的陛下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这么快就?知道姐姐来?看我了。”柳意欢讥讽道,脸上新添的鞭痕已然渗着血珠。
宇文青冷睨着她扭曲的笑脸,缓步走?至跟前,沉声道:“这次不过是个小小惩戒,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下次可就?不是鞭笞这么简单了。”
话音刚落,袍袖就?便怒扫囚室腥臭的空气,只留下柳意欢的尖笑在空荡荡的廊道回荡。
翌日,宇文青正在书房内批阅着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