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esar点了点头,安静片刻,又说:

“Grace,如果和我待在一个空间让你感到不适,你可以去休息室等我。十分钟后我会过去。”

一而再再而三,Caesar表达出对于陈斯绒的尊重。

陈斯绒觉得,自己不会再遇见任何一个可以说出这些话的上司。

而陈斯绒也确定,自己应该保持专业,尤其是Caesar如今已表达出明确的不会再纠缠她的态度。

“和你呆在一个空间,我不会感到不适。”陈斯绒说道,“但我现在的确需要出去一趟,十分钟后我们休息室见,可以吗?”

Caesar说可以。

陈斯绒就步履轻快地走出了监控室。

十分钟后,陈斯绒在休息室见到了如约前来的Caesar。

她把手中的咖啡杯递到Caesar的面前,“给你的。”

Caesar几不可察地怔了一下,随后语气冷静地说了“谢谢”。

陈斯绒于是转身去将打印好的文稿放到桌上,Caesar拿起咖啡杯送到了嘴边。

他喝下第一口,忽然定在了原地。

安静的休息室里,有明亮而充足的灯光从顶部照射。

陈斯绒偏头看过来的面庞很清晰,连同她微微弯起的眼角。

“是Cappuccino,不是Espresso。”她目光澄净而平和,笑了笑,“喝点甜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咖啡杯身在手指的作用下微微凹陷,Caesar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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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飞奔

第三十一章:飞奔

第三十一章:飞奔

第二天正赛,查理和塞斯均在后排发车。天气预报显示,比赛到一半的时候60%的可能会下起大雨。

控制台的屏幕上实时监控着阿塞拜疆巴库赛道的气象云图,每个人都表情严肃、沉默地进行着赛前的准备。

离比赛还有半个多小时,纪录片的随行摄像就扛着摄像机几乎怼着Caesar的脸拍摄。谁都知道这很有可能成为这位法拉利新Manager的第一场失利。

有很多人想看笑话。

陈斯绒还是和车队其他不需要出现在围场的同事聚集在酒店的餐厅里,现场转播画面,正拍到一脸严肃的Caesar和他身边无时无刻不在“监视他表情”的纪录片摄像。

他们在等Caesar的失控,在等一个足够引起舆论的画面。

“跟拍有需要靠那么近吗?”陈斯绒坐在椅子上小声愤懑。

James乜来一眼:“人家就是想激怒Caesar,看不出来?”

陈斯绒自然清楚媒体的作派,她常和媒体打交道,最知道媒体需要的是什么。

他们会在车手失利后,迫不及待地再给车手捅上一刀,问他为什么失利?为什么没超车?为什么没有防守住?为什么没有登上领奖台?

至于被采访者的情绪?

不好意思,观众喜欢看到他们失控。

昨天晚上陈斯绒帮Caesar过采访的题目,她提前做了很周全的准备和回答备案,可以圆滑地规避掉很多尖锐的问题。

Caesar表扬了她的工作,但也拒绝了按照她的答案回答。

记者的问题很刁钻,很尖锐。

问他作为法拉利最大赞助商的儿子,他来担任Manager是否也是他父亲对法拉利的另一种“赞助”?

尖锐到甚至可以说是刻薄的一个问题。

记者又问,你可以达到你父亲的期待吗?如果达不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