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从问询室里出来就发现了陈斯绒的不对劲,当然,还有她身边那位男人的不对劲。
陈斯绒一眼都不看身边的那个男人,只想带着Sara回家,那个男人却从头到尾目光都没从陈斯绒的身上离开过。
即使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Sara也大概知道陈斯绒现在的哭泣是因为那个男人。
她同样坐到陈斯绒的身边,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
“Grace,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如果你现在想哭的话,就在我怀里哭一会吧。如果你想和我倾诉,我也会一直在这里。”
陈斯绒身体剧烈地颤抖,把头埋去了Sara的肩头。
她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不知道胸口那团阻塞呼吸的棉花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主人其实一直在“看着”她?
还是因为他是Caesar?
还是因为,她终于见到了主人?
或许是恐惧、或许是绝望,又或许,里面也掺杂了喜悦?
还是说,那是混杂了喜悦和恐惧的绝望。
陈斯绒不知道,她不知道因,却在承受无穷无尽的果。
身体在哭泣中失去所有的力量,只有心脏烧得她忍不住地四肢蜷缩。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
如果不是Sara今天陪在她身边,陈斯绒确定,最后她一定会沉入无边的“地狱”。
陈斯绒以为她好了。
她以为她不再是那个因为有新来上司就压力大到想要躺在地上无法起身的陈斯绒。
她开始可以熟练地草拟公关文案,她开始可以同她的上司进行高效平等的对话。她不再压力过剩,她不再战战兢兢。
陈斯绒以为她好了。
但是她没有。
失去主人的那一刻,情绪的魔瘴再一次将她完全地笼罩。
失去主人。
她失去主人了吗?
混沌的思绪之中,陈斯绒在瞬间清醒过来。
她失去主人了吗?
她失去主人了吧。
因为见到主人,而流出喜悦的泪水。
因为发觉主人根本就是一直在身边的人,而流出恐惧的泪水
因为主人是Caesar,而流出绝望的泪水。
她失去主人了。
如今陈斯绒确定这件事。
如何还能自然地面对Caesar,那么多次他们一起工作时,她满心认真,而是否Caesar其实在慢慢回味她的裸体。
这样的反差一定很让他兴奋吧?实践里那个任由他为所欲为的Grace,如今穿着端正、得体的衣服在同他聊讲工作。
更不要说那天结束时,他发回的消息。
主人可以现在给出回复,C不可以。
陈斯绒眼下无比清晰这件事,“C不可以”的意思就是,现实生活中,Caesar绝不会选择她。
无比清晰,无比了然,勿需多疑。
陈斯绒不觉得如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明文规定的等级分化,但是金钱和财富早就在无形中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
下等人拿出“人人平等”的规则闯荡世界,上等人当然不会否认,但他们会以“不合适”为由,将下等人闭之门外。
改变主意想要面调是他喜欢她的身体,但仍需带上眼罩,则是要把她在现实中拒之门外。
眼下,一切清晰明了。
所有的行为都找到动机,所有的疑思都找到解释。
而那些曾经让陈斯绒飘飘云端的话语,不过是他最为信手拈来的情话。情话又不值钱,即使是他们已在现实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