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打了电话,问陶巾睡了没有、有无吃药。尚清嘴上反正总归是没门把的:“准备晚上犯错误了吗?”
少薇:“……”
她已经放弃提醒她自己的年?纪和正在上高二这一事实?。
尚清坐在阳台上,夏夜闷热,她开了风扇,穿着?工字背心给自己涂脚指甲油,手机则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她这几天热伤风,都没出去上班,闷死?了要少薇陪她煲电话粥。
少薇已沿湖走出小半个圈,认真听着?尚清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扯,没留意到沿湖铺设的栈桥中间烂了一块,这一下重心一空,湖水瞬间没过了失足的那只鞋袜。
眼看着?就要栽进?水里,胳膊却?是一痛一只手,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稳准而及时?地拉住了她。
拉得太果决了,过了头,将她从濒危的边缘拉进?了自己怀里。咚的一声,鼻尖撞疼了不说,一种男性气息铺天盖地淹没了她的嗅觉。
少薇眼睛瞪得很圆。
她知道是谁。不必确认他的气味。不必体味他的温度。不必感知他皮肤的触觉。
单单只是他刚刚拉她的那一下,手里的力度、快得不可思议的果断,就让她确定了他是谁和那晚他在酒吧帮她解围时?如?出一辙。
陈宁霄。
她不敢吭声,额头抵在他胸膛上。
不知道心里叫他他会否知道?
“陌生人也这么赖着?”
见她迟迟未动,陈宁霄淡声问,声线那么好地融合在寂寥的夜色里。
电话那头的尚清吁烟笑了一下,趁自己呛出声前赶快把电话挂了。
少薇根本没敢抬头,藏着?心跳,镇定地低语一句:“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