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刚好是周二,下午活动课,少薇与他在图书馆碰面,如往常那样将过去几天师生归还来的图书分拣入库。
平心而论,她和理科班的梁阅不
春鈤
熟。虽然已这样默契共事了两个学期,但两人都是话不多的性子,学校里碰上了也就是点头之交。
见少薇主动和他说话,他甚至愣了一下,垂在蓝色校服裤旁的手指抽动。
“你怎么那么晚在那儿啊?”少薇问,“我看到你好几次了。”
梁阅转过脸看了她一眼,抿唇斟酌:“在那里带家教。”
“半夜才下课么?”少薇诧异。
“比你早。”
少薇一愣,不太好意思地笑道:“也是,忘了。”
“所以,”梁阅的手指无意识地擦着裤缝线,“你真的在那里上班。”
少薇敏锐地意识到问法不对,“什么叫‘真的’?”
梁阅抱起一摞书,淡淡道:“没什么。”
回来时经过工位,发现少薇的书包敞着,一件格纹衬衫迤了一半在外面,似乎是她匆忙中取什么东西带出来而不知的。梁阅弯腰将之捞起,看到袖口上有一个小小的刺绣英文名:Claus。
少薇忙完回来,留意到衬衣乱了,将之重新叠好放入。
这件衣服仍旧每天放在包里,以期待哪天跟陈宁霄不期而遇后,她可以物归原主。但上次摄影展别后已有五六天,她没再见过陈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