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一阵,他尽心尽力地往下, 掌尖抹过。
少薇又是一阵哆嗦,脚趾的绷紧仅用这一夜就成?了条件反射。
水质和水质颇有不同, 譬如北水硬, 浇花返碱,南水柔,烧开就能喝。花洒的水和蔷薇花的水当然也有不同, 一个涩,洁净效果好,无色无味, 一个润,幼滑的触感涂满了一整朵,甜热微腥。
陈宁霄耐心细致地用净水冲过,像在洗干净一朵花,低笑一声:“手感真好。”
少薇觉得这一整晚的他都有点混蛋,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混蛋,仗着她没力气非所欲为,虽然行事温柔,但?讲话莫名有种冷峻和置身事外之感。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也置身事外了。
陈宁霄冲洗完了她,大浴巾往她身上一披一裹,打横抱沙发上,继而俯身拎话筒,被淋湿半身的身体?优雅至极,报房号:“来个人铺床。”
扭捏也是要力气的,少薇显然已经筋疲力尽,眼皮披下来。
过了会?儿,她感到?身上盖下了一件西装外套,便又努力半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着陈宁霄在沙发前半蹲下,一边慢条斯理地一粒一粒解开扣子,一边说:“先睡,等会?儿抱你?上床。”
酒店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进?来两人半声不吭,铺床单铺出流水线之感,眨眼之间便换好了,恭敬退出去。
陈宁霄简单冲了冲就回来抱她。少薇很怕这仅剩的几个小时又擦枪走
春鈤
火,微弱挣扎着说:“衣服……衣服……”
“没有睡衣,就这么睡。”陈宁霄把她摁回怀抱。
少薇看他的目光有些畏惧。
她好像有些特殊的天赋,很快就可以到?达,且可以连续,这一夜她觉得自己形同死了一回。她也想不明白陈宁霄一个经验空白的男人怎么能了得到?这地步,许多姿势……她光回想一下就面红耳赤。
陈宁霄失笑,手心盖她的眼睛:“不碰你?。”
“这样对吗……”少薇默默问。
“什?么?”
少薇艰难启齿:“在一起第八天就这样。”
“都第八天了。”
“……”
陈宁霄接收到?她埋怨的信号,低笑一阵:“这么不情愿?”
“不是,”少薇摇摇头,又想了一阵,“不习惯。”
“怎么不习惯?”
“像乔匀星说的那样,朋友变情侣……”
陈宁霄挑眉:“所以对我没感觉?”
少薇立刻摇头,嘟囔:“你?都没让我碰。”警惕:“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陈宁霄沉默片刻,淡淡道:“毕竟也才?第八天。”
少薇:“……”
你?现在又知道“毕竟”了!
“取悦你?没问题,让你?取悦我似乎有点过急。”陈宁霄平静地说,但?看着她的眸色却很深。
少薇看不懂他眼底的深意。
要在这方?面让他愉悦,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此刻的她还不懂,陈宁霄也尚未懂。常年禁欲的男人,既是克制力足够,也是因为能唤起他兴奋的东西也许藏得很深。
少薇想起上次在这个房间过夜时,他们?还是光明磊落的朋友,纵使躺一张床也挨都未挨一下。此刻枕着他臂弯,与他对视数眼,忽然抬起手来,逐一挡住他的眼睛、鼻子、嘴唇:“还是不习惯。”
陈宁霄捉住她这会?儿恢复了点力气的手:“那就多习惯。”
“从来没想过会?和你?有这一幕。”少薇由着他抓住自己的指尖,回忆说:“第一次在曲天歌的生日宴上,都没怎么敢抬头看你?。”
“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