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濯沉默了几秒,“想听什么?”
“都可以呀。”
陈清濯平时也听歌,被周放他们拉着去过几次ktv,但他从来都是坐在沙发里当个隐形人,没人知道他会不会唱歌,唱的又好不好听。
叶蓁也是突发奇想,困意已经侵占了她三分之二的大脑。
“我唱歌不好听。”他说。
“没关系呀,允许你有一点点小缺点。”叶蓁软软说,“只要你唱,我都觉得好听。”
陈清濯在黑夜中抿唇。
就算他有缺点,她也会一直这样喜欢他吗?
手机连着的两个听筒里,安静不知道多久,低而温柔的声音徐徐响起,要贴着手机才能听清。
他唱的是离开暮色那天晚上驻唱歌手唱的《下一个天亮》。
那晚他们没听完就离开了。
哪里难听了,叶蓁坠入梦乡前唯一的念头就是,早知道清醒时候让他唱了,听不完太可惜了。
翌日睡醒,叶蓁揉着乱的不成样的长发,她睡觉的时候总会把头发弄得很乱,手机大概已经自动关机了。
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会儿,她去拿手机。
“砰”的一声,没抓稳,直接从手里甩了出去,哐当一声重重地掉进床头与床垫的间隙。
叶蓁下意识地配合着给手机配音,啊了一声,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又揉了把头发。
许是睡得太晚,眼睛很沉,思维也很迟钝,她撅着屁股趴在缝隙边探着手去够,摸索到手机之前先被什么东西割了一下,传来刺痛。
叶蓁抽回手皱眉吸了一声气,再伸进去,够到手机,连同袭击了她手指的东西一起带了出来。
什么东西……一张卡片?
她凝眸,上面写着字,熟悉又流畅的字迹。
陈清濯的字跟他本人很像,透着一股冲破纸张的秩序性,板正的让人能品出与他如出一辙的冷淡,但偶尔也会在秩序内跳出一笔洒脱张狂感。
叶蓁盯着那几个字看了许久,挑了下眉。
【想把她藏起来,关起来。】
-
躲在梧桐树茂密森绿里的知了交错吵闹地发出鸣声。
下午,叶蓁去了靠近附中的那套房子。
这是她刚转去附中那时候叶建恒给她买下来的那套房子,本来是想让她走读住,但装修好后陈清濯已经住到了叶家,加上房子需要散味。
结果也就一直没有搬,闲置了。
叶蓁在各个房间里转了一圈,还没入住,家具就先落了层尘,她在手机上叫了保洁来收拾。
折腾完一圈,她坐在地毯上吃外卖刚送来的麻辣烫,在微信给陈清濯发位置,让他来找她。
叶蓁想,这里够大,也没有人,刚好适合她做一些早就想做的事情。
陈清濯按照叶蓁给他发的地址找过来。
门铃响的第三声,叶蓁给他开了门。
她刚洗完澡,头上裹着干发帽,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睡裙
陈清濯毫无准备,将这样的她看进眼底,叶蓁很白,浑身上下都很白,吊带裙只有那么一小点,将她的锁骨、甚至向下,他居高临下地看她。
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都收入眼底。
陈清濯眸光一凝。有些狼狈的撇开眼。
某些东西仍是难以抗拒的进入了脑海。
她漂亮的令他产生想要玷污的肮脏想法。
“进来呀。”叶蓁说。
陈清濯抿了抿唇,踏进玄关。
“那双灰色的拖鞋是给你准备的,哥哥。”
他换上鞋,走进屋。
茶几上放着吃到一半的麻辣烫,叶蓁点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