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吧台不允许外人进,不重要,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里边很宽敞,有张懒人沙发,到了后半夜没什么人,用来休息的,是陈清濯私有的,别人坐过的沙发他怎么都不可能让叶蓁坐。
叶蓁伸了个懒腰,直接窝进去,大小正合适,腿搭在沙发扶手垂下去,她像只猫一样蜷缩在里面,晃悠着小腿,惬意而舒服。
她矮下去,外面的人就看不到她了。
陈清濯对此很满意。
他侧过身,低垂着眼睛看她,她想说话,他就继续陪她聊天,不想说,他看着她也不觉得无聊。
叶蓁玩一会儿手机,感知着无时无刻不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
说实话陈清濯是一个能够把情绪价值拉满的人,他可能不够有趣,但他能把安全感拉到十分,对于叶蓁来说,他的“不够有趣”反而就是他的有趣。
她是一个缺少陪伴的人。
叶蓁一直都不是很愿意直面她缺爱这件事,她认为这是一件不能被人知道的事儿,太可怜,陈清濯偏偏恰恰又是个可以满足并包容她缺点的性子。
她就像被抛弃过的猫,哪怕又被主人捡了回来,也仍然具有应激本能。
她会黏人,会希望主人的视线时时刻刻关注着她。
哪怕她只是眨眼的频率变了一下,主人也能立刻发现,并询问她,“怎么了?是迷到眼睛了吗?”
他的占有欲强到炸裂,强到可以称之为变态,叶蓁恰巧需要。
这对她来说不是监控,也没有感到受管制,反而带给她心满意足的安全感。
叶蓁玩腻了游戏,浅睡了一觉,被一阵热闹的声音吵得清醒过来,抬眸看向陈清濯的背影,他在忙。
她看了眼消息栏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多,酒吧驻唱在这个点唱歌,安静的氛围热闹起来。
吧台外的人不知道里面还藏着叶蓁这么个人,她揉揉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有种自己被金屋藏娇的幻视,她伸长腿用脚去触碰他。
陈清濯摇晃着调酒器的流畅动作极为清晰的卡滞了一下,先是低眸看向抵在腰侧的雪白的脚,很小的一只,指甲盖圆润漂亮,能看到浅浅的青色筋脉,匆匆一窥,他没多看,脑海却已经在反复描摹。
他不动声色的偏开视线,朝她这边扫来一眼。
叶蓁眼底仍有惺忪,淡淡的水汽润的眼睛黑又亮,对他露出狡黠的笑。
她总是引诱他,陈清濯面色不改,实际上很想吻她。
等没人了,叶蓁不再闹他,盘着腿坐起来,脸颊睡得有些红润,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她说,“陈清濯,你嫉妒那些看我的人啊。”
何止嫉妒,是疯狂嫉妒。
他坦然承认。
以前还会自己闷着吃醋,现在掩饰都不怎么掩饰了。
叶蓁在这里陪他到凌晨四点。
下班后他换回自己的衣服,黑衣黑裤,夏夜四点的气温舒适凉爽,拂过皮肤不再是那种黏腻的燥,叶蓁不想坐车,问他可不可以背她。
陈清濯很少会拒绝她的要求。
她趴在他的背上,沿着霓虹灯闪烁的街边,他走的很稳,叶蓁慢吞吞地伏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
陈清濯低声说,“困了可以睡一会儿。”
叶蓁没想睡觉,暮色离她家不算很近,她只是突然想要他背一下,走一段路就可以,他们就打车回去。
他工作整个晚上,虽然看不出困意,但应该是很累的。结果她不知道怎么真的睡了过去。
凌晨四点半,天色缓缓见亮。
陈清濯并不觉得累,只觉得能这样背着她,走到天荒地老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等叶蓁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