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人过于傲慢固执。
哪怕其他人对他摆事实讲道理,秦礼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自己推测的。问题在于,秦礼一出生就站在芸芸众生达不到的终点。他站得太高,哪怕他愿意低头俯瞰贫苦世间,他看到的也只是大全景,看不到众生疾苦,更遑论与众生共情。
祈善觉得自己这任务要失败了。
即便失败,他也要骂个痛快。
狠狠出一口气。
祈善冷嘲:“秦公肃,你当年不就是看不惯王室勋贵奢靡腐败,争储内斗,外戚与宦官迫害一众朝臣,一度使得朝中无人可用,才借养病修行之名躲进寺庙图清净?”
秦礼深呼吸压下蠢蠢欲动的怒火。
“是又如何?”
这世上再无人跟祈善一般精确知道他的痛脚,一踩一个准,血压居高不下。
秦礼虽是王室勋贵出身。
不过他这一支没继承权,力量微薄,但又不得不站队,毕竟中立也是一种错误。可一旦站错队伍,新君登基便等着被清算吧。秦礼作为这一脉主事人,干脆安排人给自己批命,福薄命短生怪病,唯有托身庙宇,求得陀佛庇护才能安稳。
借着这个由头避开了。
争储胜利者也就是祈善的前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