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好整以暇等着沈棠胡扯。
“我这是亲身实验一下活动项目。”
祈善指着那头山彘,大开眼界。
“活动就……骑猪?”
他以为是赛马射箭之类的。
要是没马,也可以骑骡子、骑驴子。
但为什么会是山彘?
祈善大受震撼并且表示不理解。
沈棠闻言噎了下,狡辩道:“可、可那不是比较接地气嘛。元良,你仔细想想,莫说普通庶民,即便是咱们收编整合的私属部曲,他们中间大多数人别说马术如何,单是摸过马、骑过马的也不多。退一步说,他们很熟悉骑马,但马也分三六九等。劣质驽马如何能与骁勇善战的武胆武者战马相比?武胆武者的战马也有三六九等,武胆等级越高,战马越优良……普普通通的赛马,胜负完全没悬念,一边倒的局势,看着也没意思……”
祈善目光似有改变。
自家主公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势均力敌的比赛才有看头。
参与者尽兴,观看者满足。
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主公了?
他严肃地道:“还请主公指示。”
沈棠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小小松了口气,睁着眼睛继续往下胡诌:“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想要让庶民也看得开心,过于文雅、文明的比赛项目就不能多。让参与者赛马,谁先冲到终点,跟参与者骑着猪,谁先冲到终点,你猜庶民更喜欢看哪个?”
祈善陷入了沉思。
沈棠代表庶民回答。
“肯定更喜欢后者啊。”
庶民不知道哪一匹战马更好、血统更优良、跑起来风驰电掣,但肯定知道哪头猪更加肥,跑起来更加吃力。在保障安全的情况下,状况百出更能引起娱乐效果。
沈棠是为验证自己这一猜测,才有祈善看到的血压飙升的一幕,绝无私心。
祈善表情看不出有无被糊弄过去,语气不明地道:“如此,是善误会主公了。”
“元良不用道歉,我没怪你。”
“……”祈善脑中想着待会儿该吃几颗保心丸,无奈地道,“可即便如此,主公也不该跑到冰面上玩耍――倘若冰面开裂,冰下水流不明,主公出了危险该如何是好?”
让祈善血压飙升的,可不只是骑着猪到处跑这事儿,看看主公跑的地儿啊!
她的体重再加一头山彘……
冰面哪里经得起那么造?
沈棠一贯吃软不吃硬,见祈善软了口吻,又是担心她的安危,自个儿自然不好再插科打诨。她道:“咳咳――我这不就是想试一试冰面有多厚么,保证不会有下次!”
祈善还能咋办?
姑且信了她的鬼话。
沈棠牵着那头山彘回到岸边,一双腿迈得飞快,这么一小段路也不忘叭叭。
“冰面我试过了,绝对安全。回头可以办几个冰面上的活动,元良知道冰嬉吗?”
“知道。”
“抢等知道吗?”
“也知道。”
“我觉得办这样的活动也好。”
所谓的“抢等”就是现代的“速度滑冰”。
众人列,鸣箭一响,众驰至一处。
按照抵达前后分名次。
除了这种,还能玩冰上蹴鞠――力量与力量的碰撞,速度与速度的争夺,火气上来了还能一对一干一架,保证很有看点。
“……还有,还能冰上演武!什么千斤坠啊、双飞燕、蝎子摆尾啊、金鸡独立啊……在冰上舞刀弄枪也不错。白素那一手长穗双剑要是能在冰上用出来,多好看。”
沈棠叨叨得口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