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帐外传来士兵声音。
那位谷仁要见一见他们。
沈棠住了嘴,眼神询问祈善二人。
倒不是问见不见,而是谁当代表去见。
结果毫无悬念。
谁让沈棠才是“郎主”呢?
但祈善也不放心让沈棠一人过去。
顾池纯粹是过去凑热闹,见见传闻中的谷仁究竟什么模样,听听此人是否表里如一。
主帐位置离沈棠这边有些遥远。
三人抵达的时候,帐内已有好几道气息深厚的存在,同样也发现了他们。掀开帐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
此人眉目慈善温润,气质儒雅平和,周身毫无戾气,给人一种和善可亲的初印象。
尽管实际年龄已经四十有五,但因为实力好,保养得当,看着像是三十出头。
除了这个男人,帐内还有晁廉、“六哥”、“九哥”,以及两张陌生面孔――这二人身形魁梧高大,光坐着就像是一堵厚重的墙。目测这俩人站起来,身高跟共叔武差不多。
沈棠想了想自己的小身板,心下撇嘴。
她也想呼吸高空的空气???
他们齐刷刷看向沈棠三人。
士兵回禀:“主公,三位先生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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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沈棠毫无露怯。
她拱手道:“晚辈沈棠见过谷公。”
沈棠并不清楚谷仁的职位或者地位,本身也没什么交情,于是选择大众保守的称呼。
谷仁浅笑道:“小友多礼了,请坐。”
“多谢谷公。”
沈棠扫了一眼帐内空置的位置,少年抬手微微撩起衣裳下摆,在谷仁右下首落座,浑然不觉得自己坐的位置有哪里不妥。
祈善跟在沈棠身后侧坐下。
顾池暗下挑眉,也跟着一块儿。
谷仁没吭声,倒是两张生面孔中的一人发话,道:“你这后生小辈好生轻狂无礼――”
沈棠循声看向他,暗道莫名其妙,一边反省自己也没干啥出格的事情,一边漫不经心般反问一句:“晚辈如何轻狂无礼了?”
顾池:“……”
他用祈善这厮的心脏打赌――
沈郎绝对是故意的。
这就跟当街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之后,被打的人问沈郎为何打人,沈郎开口就是一句“无辜”的“咦,你为什么要哭啊”。
座次这东西可不是瞎坐的。
沈郎在别人的地盘,一上来就坐了仅次于主人的次席――目测这个次席应该是十三兄弟中行二的位置――又是这般年轻面貌,自然会被人看做是“轻狂无礼”的表现。
那人还想开口争辩,却被谷仁轻描淡写一句话安抚下去:“来者是客,七弟不得无礼。”
七弟问:“他们不是九弟带回来的?”
沈棠这人属于“外憨内奸”,面上人畜无害般道:“是啊,我们是跟你九弟来的。但是,我们自愿来的,又不是被俘虏来的,如何不是客人?既是客人,自然要用待客之礼。”
一开始没意识到,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又不是被俘虏的阶下囚……
坐个次席怎么了?
那位七弟只是冷哼了一声。
沈棠:“……”
跟这位脾气有些冲的“七弟”相比较,大哥谷仁倒是相当温和好说话,也没有因为沈棠年纪小就露出高人一等的高傲姿态,反而平易近人像是邻家叔叔,没一点儿架子。
谷仁问了许多关于孝城的细节。
尽管他已经从九弟口中知道孝城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