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另有所图,只是被自家沈小郎君横插一脚,也不知有无破坏他的计划。毕竟,顾池这人记仇起来……
顾池被祈善这一通不加掩饰的心里话说得脸黑,没好气道:“在下器量不止这么点儿。”
祈善嗤了一声,不置可否。
顾池也哼他。
唯独沈棠在想着怎么补偿。
胸腔那颗活蹦乱跳的良心让她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嗯,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必须杀死顾池。倘若有原因,她的良心可以转化为薛定谔的良心。
可以有,也可以无。
顾池嘴角微微一抽,颇有些无力:“沈郎啊,当着在下的面想这些是不是不太好?”
沈棠:“但当面说出来不太好意思。”
只是在心里想,顾池又能精确明白她的态度,能减少很多误会。至于会不会惹得顾池生厌?这本就是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混乱世道,不能以常理度之。不怎么中听的坦荡总比沾着甜言蜜语的虚伪,讨喜得多。她思忖好一会儿,决定放了顾池。
谁料顾池却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