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叔侄当外援,扛着压力一打二呗。
困难是困难,但也有熬过去的希望。
只是,如何说通魏城叔侄又是个问题,让这俩老登答应的难度可不低。万千愁绪在她脑海纠缠,一时间理不头绪,唯有干饭解千愁。吃着吃着,沈棠心绪越发无法平静。
忍不住吐槽:“翟笑芳以前可好哄骗。”
夏侯御对这个评价颇为诧异。
似乎没想过这个词能用来形容翟笑芳。
夏侯御想起一些友人对这位年轻国主的评价。偏正面的――诸如脾性弘毅宽厚,也有赞美他行事勇猛果敢,自少年便南征北战,是骁勇善战的好手。也有偏负面的――说翟笑芳不择手段,对内残忍独断专横,连血脉同宗都能下得去狠手,上位历史有疑点。
唯独没有提他好哄骗。
夏侯御一早知道主上跟翟乐少年相识,具体细节却不清楚。见夏侯御一脸不信,沈棠极力自证:“他以前确实有情有义唯独没有脑子,他的脑子长在他哥翟欢头上了。”
连翟乐自己也说他哥在,他就不需要思考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只需要听从他哥的命令就行,完全不费脑子。只要是他哥的话,就算翟欢的指令是让他跳崖,他也会跳。
沈棠得意道:“我就骗过他,可惜――”
随着语调蓦地一沉,她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摇头感慨:“还是应了那句言灵――欲买桂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话又说回来了,长点脑子好啊,毕竟他现在没了兄长庇护,他想守住翟欢留给他的遗物,不被这世道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没脑子不行。”
翟乐的拒绝在她意料之内。
要是翟乐二话不说答应了五五分,嘴上说什么救世大义,她才要怀疑翟乐的脑子。
在其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