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么不喜战事也是谋士,人心那点儿阴谋诡计看得透彻。秦礼多半是冲自己来的,估计是想跟祈善打听一些消息,只是没想到祈善会拖后腿。这导致秦礼离开之时,脸色还有些阴沉不悦。不过,这事儿跟檀?s无关,得罪秦礼的人是祈善,又不是自己。
说到这里,檀?s倒有些稀奇。
“从秦郎君只言片语来看,他与你积怨不浅,再加上我也在场,你居然睡得着?”
祈善的双腿终于恢复了知觉。
他尝试着迈开腿,笑意罕见抵达眼底深处:“天子脚下,王城之内,堂堂中书令在自己家都不能安心歇下,这世上还有安全的地方?你俩要是趁人之危,那我也没辙。”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
这下轮到檀?s无语。
“天色不早了,梦渊先去客院睡下吧。明儿个,君巧这孩子也要回来了,正好帮着一起置办年货。你该看看凤雒王都白日的繁荣,它不是寻常弹丸小国能望其项背的!”
三省六部大部分都已经封笔过年。
檀?s上值任命也要等到年后才能下来。
也就是说,今年家里过年能有三个人了。
檀?s道:“瞧着也无甚区别。”
入城的时候,他在马车上见过了。他承认街道确实宽敞整齐,屋檐瓦舍错落有致,但临近年关也没看到什么人影,透着一股精致繁荣的假象。殊不知这是沈棠不想惊扰城内庶民,故意瞒了消息,又挑了偏僻关口入城。
檀?s看到人少才是正常的。
天未亮,祈善便出门上值点卯,处理一些小尾巴琐事,不过一个时辰又回来了,恰逢早市这边早高峰,路过祈妙经常光顾的糕点渴水铺子,各种口味都挑一份打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