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急促道:“那我的手?”
钱邕道:“断臂留着更能勾起你父亲的愧疚,它存在才会时时刻刻提醒他,他亏欠你这个女儿……反正你日后不说锦衣玉食,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双手也派不上用场。”
前王姬瞳孔细颤。
钱邕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
“诸事繁忙,就不打搅殿下养伤了。”
钱邕拍拍屁股走人。
心腹属官快步跟上:“将军,那位女君瞧着就是柔弱良善的人,怕是不会照做。”
杀个人罢了,绕这么大圈子作甚?
他道:“贞国国主碍了您的眼,不如末将替您将人做了,回头主上追究也只追究末将一人,顶多罚俸革职,赏一顿军棍就揭……”
前方的钱邕猛地止步。
副将差点儿撞上他:“将军?”
钱邕凝重警告:“你在我帐下干事儿,只用看我脸色就行!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是我说了算,不是主上!你以为自己是赵大义?赵大义越界,主上就罚一顿茶水朝会,你擅作主张可是会掉脑袋的!谁允许你自作聪明?”
什么叫“顶多罚俸革职”?
认为代价不大,就能随便杀战败国国主?
如此肆意妄为是嫌命长?真不怕哪天狡兔死走狗烹,此事成为沈幼梨清算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