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
【微恒啊,是个好名字,你找我作甚?】
一道神威自幻境天穹压下,听不出男女声音在二人耳畔响起:【汝,当真不悔?】
【不怕了,不怕了,微恒。】
他兀自摸着下巴,绕着虞紫转了两圈。
康时都要无语了:【褚无晦是微恒正经八百的老师,虽说褚无晦不承认这一点。】
虞紫闻言将剑放下。
虞美人小声问:【那这个字?】
明亮眼神带着赞许:【女君英姿飒飒,竟都是我功劳?瞧不出,我还有这资质!】
男童已经困倦趴在他怀中睡觉,孩童虞紫好奇玩着康时的佩剑,摩挲上面镶嵌的亮闪闪宝石,仰头问康时:【真的,都送我?】
听懂了的康时:【……】
但褚曜批改过的一堆作业不是那么说的。
所以,这个好心人肯定是想给她当爹!
康时差点儿笑岔气。
康时道:【嗯,送你的。】
【虞紫,虞微恒。】
虞美人咬着下唇,似乎在迟疑。
这十余年被康时瘟了太多次。
光她一人就创新了十几条新的刑讯言灵。
赌就是赌,上了赌桌就是个赌徒。
【呵呵,我以为自己真能跳脱大局,是执棋者,有别于其他的赌徒,到头来――】
【我的?我的女儿?】
他的交际圈子实在不大。
所以――
见糊弄不过去,少年康时摊开手:【要杀我可以,但在此之前,我要杀两个人!】
【杀人、杀人了!】
康时被这个问题问住。
他无奈将虞紫扎着的小发包揉乱。
她的文士之道足够特殊狠辣,只是偷袭两个幻境中的人罢了,想杀几回都很轻松。
康时摇头:【不是,我是她同僚。】
他这会儿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而非日后见惯生死的康尚书,虞紫的行为搁在他眼中实在过于凶残。他下意识摸摸脑袋,总觉得虞紫想踢的是他的脑子:【仔细脚疼。】
康时笑道:【我的衣钵自然贵重。】
虞美人眼神茫然,微恒以后做什么去了?
怀中的男童已从惊吓回过神,埋在母亲怀中小声抽噎,虞美人垂首安慰他,口中还轻哼着虞紫以前哼过的小调。康时张望四周,按捺心绪道:【夫人可知微恒在哪里?】
自己也没想到一句话就让人吓哭了,在他记忆中,虞紫是对着刑部百八十种刑具都能淡然自若赏玩的人,不仅能赏玩,还能兴致勃勃在犯人身上开发新用途的狠角色啊。
少年康时莫名其妙:【什么我赢了?】
虞紫不耐烦:【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沈棠反应不大,只隐约觉得这道女声有点儿莫名熟悉――嘶,她为何认定是女声?
一改最初的揪心情绪,沈棠用挠头掩饰想要上翘到天上的嘴角。看到康时虞紫二人选择的时候,直觉告诉她这一把稳了。反观其他人,特别是康年和虞紫叔祖父则是一脸悲痛绝望,两个都没有保住!哪怕活下来一个也好!
【亦余心之所善兮,
以前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她就是大腿。
虞美人怀中男童已经被吓傻,抱着母亲嚎啕大哭。她被儿子的哭声惊醒,握刀的手一松,钝刀落地发出哐当声,回抱儿子无声泣泪。康时知道母子二人只是幻象,但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动容,缓声问她:【微恒在哪?】
这个刁某可是大人物啊。
康时叹气看着肺活量惊人的虞紫,不得已“割地赔款”,将身上佩戴的珍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