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许是遭受太大打击,发了癔症……大家伙儿散了吧,闹大了不好,啊――】
祈善猛地挣脱四五个文士,扑向刚站定的晏城,将人压在地上,上拳头照脸打!
【你疯了吧,祈善!真当我不敢打你?】
晏城心里那点愧疚被哐哐几拳头打散,直接还手。其他文士上前劝架,嗓子喊哑了也劝不住,混乱之中又挨了拳头,暴脾气上来,秉持着“拉不住就加入”的原则,也加入混战。
张挂榜文的长街,一伙文士混战干架。
听到消息前的辛国考官们――
老夫经历大风大浪,什么场景没经历?
听到消息后的辛国考官们――
这个真没有!
查!
一定要彻查!
作为混架的始作俑者,祈善被提审。
一问,他交代是晏城在“书山”残害同年“谭曲”,他与谭曲情同兄弟,誓死要为手足报仇!
众人没想到此事居然还涉及人命,当即也不敢松懈,又提审晏城,晏城断然否决!
二者僵持不下!
这事儿有点难办。
祈善祖上清贵,连出数名名士。虽然上代落寞了,他的文心品阶也不高,可他人缘极佳,连参与混战的几名文士也为其辩解求情。
而晏城虽出身普通,但此次“书山”表现极佳,打群架一事不给交代,恐考生不服气。
左右为难,最后惊动朝中一位大人物。
此人也就是祈善的克星。
论关系,还是他的座主呢。
此人一个照面便看穿了祈善的伪装,也是第一个知道此祈善已非彼祈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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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善苦笑道:“正如晏城说的,我没直接证据证明他害人,可也没证据证明我没害元良。”
特别是此时的他顶替了真正的“祈善”。
相较于“晏城谋害祈善谭曲二人”,“谭曲谋害祈善,夺人身份,家伙同年晏城”更有说服力。
沈棠道:“你没解释?”
祈善却反问一句:“你觉得谁会听我的解释?因为真正的我不是祈善,而是谭曲!谭曲只是一个草鞋匠的儿子,出身微寒低贱,仅凭这点就有理由谋害他人、鸠占鹊巢!”
哪怕彼时的“祈善”也很困难,但他还有祖上留下的底蕴和清名,让他的出身与普通人不同。
世人看来,这俩不可能会平等交友,也不会视彼此如兄弟,更别说高贵的那个将唯一的生路留给低贱卑微的草鞋匠儿子。
他们甚至怀疑这个草鞋匠儿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其中必然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蛊惑真正的“祈善”,全然抹去了祈不善在中间年岁的苦学,以及求学之路的艰辛……
沈棠:“……”
这又是什么奇葩逻辑?
祈善又哂笑:“晏城在一试表现不错,而我被困秘地,基本算是交了白卷,你觉得我跟他的话,谁更可信?”
沈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只知道只有宠物才讲究血统、出身、跟脚,挑剔样貌、声音、体型,活生生的人也要用这些论尊卑?这种言论最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她又道:“一个国家最尊贵的应该就是王室了吧?不然怎么凌驾万人之上?但既然如此尊贵、血统如此优越,为什么还会被灭?被灭国家的王室,大多还没好下场。按照血统尊贵的逻辑,不应该全族圈禁起来、新旧王族联姻,血统贵上加贵?”
“由此可见,那不过是臭不要脸的给自己脸上贴金。”沈棠拍拍祈善的肩膀,十分仗义,“谁拿出身嘴臭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将他们脑瓜子一个个踩碎!看看他们脑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