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4章(1 / 2)

“跑就跑了,现在也不是处理她的好机会……”沈棠有些失望,但也有心理准备,见宁燕欲言又止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

宁燕道:“梅惊鹤身边跟着戚彦青。”

沈棠第一反应是问:“守生没事吧?”

“守生被梅惊鹤调开了,估计也不想横生枝节。”宁燕蹙着眉心,笃定道,“臣派了乌有去拦截,搜集梅惊鹤的情报。乌有带回一个消息,关于梅惊鹤的文士之道――”

“什么?”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从乌有得到的情报来看,梅惊鹤怕是将圆满仪式放在高国,亲手布局,捧起‘窃国成功的乱臣贼子’,再将其诛杀,以达到匡扶法理目的。”

“窃国成功?”

沈棠觉得这四个字非常微妙。

“这么说,岂不是将我也算计进去了?”

别看吴昭德这些年变化挺大,但想要篡他的位置,也没那么容易,少不得借助外力削弱吴贤本部兵马,再找机会一击必中,否则就是找死。乱世活下来的,哪个能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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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燕本以为沈棠会为此恼怒。

沈棠却蓦地笑出声。

这种笑是达到眼底的,而非气极反笑。

宁燕不解:“主上何故发笑?”

沈棠唇角的笑弧都要压不住了。

“图南为何不笑?你不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吗?吴昭德上辈子得是一块磨刀石,否则怎么这么招人?昭德兄啊,昭德兄,你做人有多差劲才会如此?君主当不好,逼走公肃大义,丈夫不合格,夫妻离心,他当父亲更失败,两个儿子因为他的糊涂而手足相残,如今又来了个梅惊鹤。我俩好歹还有‘棠棣情深’的过往,本不该如此笑他……”

憋笑她是专业的,除非忍不住。

顺着沈棠这番话翻了翻吴贤烂账,确实有喜感,又想到吴贤早年的名声,宁燕心下只剩唏嘘:“想他吴昭德也曾是英雄豪杰……”

她记得吴贤曾经三次登门招揽兴宁。

若非吴贤连着三次将郑乔贬得一无是处――那时的兴宁对郑乔揣着愧疚,将师弟的遭遇和堕落归咎于师兄的失职――以吴昭德当时表现出的礼贤下士、仗义豪情来看,兴宁未必不会松口辅佐。倘若兴宁毫无心动,哪里会在吴贤第一次踩雷后还给两次机会?

正因如此,前后反差更叫人唏嘘。

怕是那时的吴贤也不敢想自己多年后会是这副模样。不见豪情壮志,完全沦为玩弄权术的傀儡。玩得好也行,可偏偏他玩得不好。一次次妥协换取权力的暂时稳定,而妥协必然导致受到的掣肘加深,陷入某种恶性循环。

若是当年的吴贤,他还有破釜沉舟、壮士扼腕的勇气,如今的他只晓得剜肉补疮。

沈棠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她补了一刀:“不过他也不算好汉了。”

除了“当年勇”还能当点儿谈资,如今的吴昭德还有多少值得夸耀的地方?夸他什么?夸他稀里糊涂葬送了发妻和两个儿子的命?

但凡他别跟跷跷板一样来回颠倒,朝令暮改,也不至于逼得膝下骨肉兄弟阋墙。近的不说,稍远一些,公肃大义又得了什么?

“梅惊鹤想要完成圆满仪式,那么吴昭德就必死无疑。”沈棠眼珠子转了一转,显然在算计什么。她从来不是一个大度性格,相反,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