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信转身欲走,那位栾氏女君看到了他,推开儿子疾步上前。
“公义!”
栾信只能停下,转身作揖:“女君。”
听到栾信的称呼是“女君”而非亲昵的“阿姊”,她先是一怔,旋即苦笑。栾信过继之后,自己跟他以姐弟身份相处许多年,知道栾信的脾性。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他的称呼就没有再改回来了。如今,自己也无颜再让他改回去:“多谢你救了阿程。”
她一度以为栾程已经死了。
没有栾信,栾程就死了。
如今又救了自己……栾氏如今欠栾信的,已经远远大于栾信当年从栾氏获取的。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表达。
“被救下的不止他一个。”栾信冷脸,他也不是专程去救栾程,凑巧碰见而已,“在下如今公务繁忙,女君若无旁的事情了,便不打搅你们母子团聚,告辞。”
栾信带着亲卫离开。
女君怔在原地,目送良久。
直到栾信背影消失,栾程才敢小声开口:“阿娘,便这么着吧,离得近了,两家都不自在的。当年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痕迹一直留在舅舅身上,这道坎不好迈。”
不管是阿娘还是舅舅,两个都是情绪内敛的人,一旦钻牛角尖便会开始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