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守不下去……”
芯姬对这点不赞同:“粮线在后方不受敌兵骚扰拦截,安全无虞,怎会守不下去?”
“粮线再安全,也得有粮可送才行。”褚曜起身瞧着窗外月色,也清楚看到那颗趴在墙上迟迟不肯离去的头,扭头侃侃而谈道,“联军这边经不起拖延,但各地治下民生尚可。出兵会师前,春耕妥善,反观郑乔帐下兵丁之恶,过境犹如蝗虫。纵使魏元元守得住朝黎关,可这不是郑乔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彻底铲除联军,永绝后患!”
死守,粮食扛不住,郑乔施压出兵。
一旦放弃天险出关进攻就必然兵败。
芯姬垂眸斟酌利弊。
褚曜和缓口吻:“阿姐,小弟不欲破坏你得之不易的安稳。当年如此,如今亦是!”
芯姬闻言,垂眸良久。
她似苦笑又似诡秘:“如此,为何不让我出面劝他归降?一步到位,岂不是更妙?”
褚曜摇头:“不打过,他不会降。”
老早以前就领教过了的。
芯姬看着快要燃尽的灯油。
轻声道:“煜哥儿,让我再想想。”
二人又低语许久,院墙上的脑袋等得有些不耐烦,怨气浓重得连厉鬼见了都怕。
终于,又是一刻钟。
芯姬起身相送,褚曜才出来。
院门打开,魏寿已迫不及待。
他道:“褚亮亮,你是不是想从阿芯这边下手害我?我跟你说,我们夫妻情比金坚,绝非你三言两语,几句口舌能动摇的!你当年干的损事儿,我哪一桩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