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西北边陲之地,要经济没有经济,要人口没有人口。
耗费兵力打下来,弊大于利。
因此,沈棠来到陇舞郡的第一年,仗着无人盯上自己,安安心心种了一年地,又是造桥修路,又是挖渠开井,又是种桑养蚕,又是制盐走私,又是建校造纸……
是的,还有造纸。
沈棠心中最放不下的主业就是画画,最舍不得的吃饭家伙就是画笔。于是,她力排众议在陇舞也搞了个造纸坊。这个造纸坊的核心班底跟河尹郡一脉相承,还从徐解的徐氏造纸坊借了俩老师傅,糅杂两方经验,一遍遍实验摸索,造出的纸张质量节节拔高。
第二年秋收前,成品惊艳问世!
光而不滑,韧而能润。
洁白稠密,纹理纯净。
摸上去宛若轻抚婴儿肌肤。
真真让人爱不释手。
这样的纸,才配得上她的妙手丹青。
造纸工匠战战兢兢,被招来欣赏造纸坊成品的几个僚属疑惑:“主公怎了?”
顾池翻白眼。
“别吵她,在做白日梦呢。”
沈棠回过神,只来得及听到顾池说的“梦”,她轻咳道:“说起梦哦,你们有谁会解梦吗?我昨儿梦到一个奇怪的梦,自己变成一只饱食晒太阳的老虎,有个看不清脸的歹徒摸了我屁股……这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