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1 / 2)

顾池一个机灵翻身,理了理乱七八糟的袖子,快步跟上:“主公,这就来。”

他实在是不放心这样状态的沈棠到处乱跑――别到时候十乌没攻破永固关,被发酒疯的主公拆了,那可真滑天下之大稽。

出乎意料,沈棠的酒品意外得好。

既没有发疯也没有哭闹。

更没有唱背着书包炸学校这样古怪的儿歌,二人一前一后爬上永固关的城墙。

主公眺望那面崭新的,充满活力的国境屏障,微微出神,顾池也不敢打搅。

“再往前走走。”

“好。”

空气中有文气波动。

循着动静看去,却见主公手中出现了一坛酒,莫不是想换个地方继续喝?

一路安静,越走越偏僻。

直至一处荒凉空地。

沈棠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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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紧张盯着沈棠。

生怕自家主公干出啥失态的事儿。回头她酒醒了,铁定会给自己记上一笔。

但――

顾池盯了半晌,后者不动如山。

习惯主公嘈杂的心声,这会儿却安静得让他不适应。再回想宴席上那惊天动地的心声,他捏不准主公醉后还记不记得此事。

斟酌着出言宽慰:“主公可还心疼?”

沈棠终于给了反应,她挺直的上身不动,只是微微侧首,用余光询问。

顾池道:“……就是那个荀含章……”

沈棠漠声反问:“为何要心疼他?”

顾池:“……不是心疼荀含章,是心疼被他花掉的金子。可如今天下混乱,西北局势动荡,我等借着此战能休养生息个两三年。但既然置身这万丈红尘,做不到置身事外。或早或迟,总会被卷入战争泥淖。荀含章的能力不能埋没,这意味着主公往后……”

沈棠淡声道:“财运寥寥。”

顾池:“……”

自家主公淡定得让他不适应。

前不久还鬼哭狼嚎呢。

沈棠表情似天边那皎皎月轮般冰冷、平静,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金银只是俗物,能换的不过是三餐温饱、锦衣富贵。没有它,也饿不死。”

作为一郡之长,吃穿用住都有官署照料,她还能化物果腹,根本用不到银钱。

财运有没有,区别并不大。

顾池闻言瞠目了几息。

拱手嬉笑道:“主公豁达,吾不如也。”

沈棠抿了抿唇,补充一句。

“反正也不是我难受。”

顾池:“……”

沈棠倏忽一改漠然清冷,双眸微微多了点儿笑意,好似月华薄纱染上了点点朝晕:“反正酒醒后,另一个我会替我难受。”

顾池险些失语:“主公你……”

沈棠:“都是一个人,怕什么?”

顾池:“……并未惧怕。”

沈棠不置可否,又想起什么,浅笑道:“吾少时确实有些顽劣,望潮多担待。”

顾池:“……池有一问。”

沈棠道:“你问。”

顾池就直说了:“主公如今芳龄几何?”

他是一众僚属中,知道沈棠秘密最多的人,也清楚这位主公跟公西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