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嘀咕完,续昼的眼睛里多了分笑意,意有所指道:“麻烦祝审判长照顾小翡了。”

祝一峤的目光在续昼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她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再开口时声音里多了分深意。

“续总,你的手链里有东西。”

续昼眸色一沉,这是她在两次穿越前就戴在脚踝上的脚链,只是后来被她改成了手链,平时戴的时间并不多。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这是她们的母亲们留下的最后痕迹。

她的视线也垂落至手链,细致地打量一眼后才收回目光道。

“谢谢。”

“客气了。”祝一峤向前一步,给明枣枣戴好围巾,“姨姨会每天都给枣枣打视频。”

明枣枣开心地挥手:“好哒,姨姨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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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悬浮车在别墅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但这段时间对二楼的明翡而言却很漫长。

因为祝一峤不在她的身边。

从祝一峤离开后,明翡才真正意识到了何为易感期,那些根植于血肉骨髓里的占有欲无法忽视、无法压住、更难以克制。

她想每分每秒都待在祝一峤身边,想祝一峤无时无刻都陪伴着她。

这种想法在她听到门口响起的脚步声时飙升到顶峰值,她甚至都没等防护门自动开启,就从内打开门,仿佛干枯到即将衰败的植物遇到了春天的第一场雨。

防护门被打开后,明翡怦怦乱跳的心奇迹般平静了下来,她望着祝一峤的眼睛,心底波涛汹涌声音倒是轻轻的。

“……姐姐。”

“嗯,阿翡。”

祝一峤应完她,抬起右手握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抚过她的脸颊,耳垂、又顺势往下像安抚小动物般抚了抚她的脖颈。

那些藏在阴影之下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毕竟,这已经是明翡能想到的极限了,何况在这之前,她给自己下了三道强制性程序

不能伤害祝一峤。

严禁伤害祝一峤。

禁绝伤害祝一峤。

她始终谨记且贯彻执行着。

可是祝一峤太好了,会一点点地满足她的念想,令她控制不住地想要得寸进尺,比如此刻。

祝一峤问:“还好吗?”

明翡不说话,被烧得透着绯色的眼尾,像用画笔在雪地里描摹出了一朵红玫瑰。

祝一峤倒也不着急,只是问她:“现在需要标记吗?”

从她离开到回来,前前后后不过半小时,一个临时标记的持续作用时间没有明确的界限,但肯定能捱过半小时,祝一峤很清楚这一点。

她的手没有松开,仍放在明翡的脖颈后,而明翡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心底的占有欲又开始叫嚣。

[她主动问了]

[你想要的对不对?]

[不止标记,你还想要更多]

想要靠近、触碰、拥有的私欲一点点地侵蚀着她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直到将要彻底成功的那一瞬,理智又强势地压下、化作牢笼困住了所有的私欲。

明翡垂敛目光,抿了抿唇:“…姐姐,暂时还不用。”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她们两人,以及感知不到信息素的0619,她们的信息素相互浸润在彼此的血肉里,亲密地相缠着,掠过房间中的每一处。

“走吧。”祝一峤牵住她的手,“该吃晚饭了。”

在易感期间,肢体接触能有一定的安抚作用,明翡瞄向她们相牵的手,没有挣脱,乖乖地任由祝一峤牵着,占有欲催促她十指相扣,但她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只是唇角微翘,像吃到心心念念的美味鱼罐头的猫。

走楼梯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