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服役的时候肯定已经听过数不清的夸赞了。”她继续道,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太棒啦！”

祝一峤平静道：“先付教学费。”

明翡走到她身边，期待地问：“要怎么付呢？”

祝一峤的目光掠过她的眼睛、鼻锋、脸颊、嘴唇、脖颈, 声音低沉，像雪夜里燃烧的松枝，无声地诱捕着畏寒的鹿。

“换个称呼。”

明翡扬唇道：“老师。”

她喊得很坦然，仿佛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没有半点狎昵，半弯起的杏眸明亮又澄澈。

喊完, 她又问：“祝上校的教学费要怎么付呢？”

祝一峤：“已经付过了。”

明翡的思路没转过来，直到祝一峤握住她的手，帮她重新调整标准握枪的姿势，她才恍然明白那声老师就是最初以狙击枪闻名于国际社会的祝上校的教学费。

耳畔响起不疾不徐的声音，祝一峤靠近她的身后，伸手而过之际，像是从后将她拥入怀中。

“调整呼吸。”祝一峤问，“很紧张吗？”

明翡下意识摇头：“没有。”

余光中的白皙耳尖透着绯，祝一峤未置一词，将瞄准镜调整好后，整栋别墅忽然传出了十分欢快喜庆的歌声。

“我们是好朋友~啦啦啦~好朋友一生一起走~啦啦啦~”

听到熟悉的歌声，明翡展颜一笑，仅剩的一分赧然都消失了。

她主动解释道：“姐姐，应该是008在放歌，它和0619最近总是争着放歌，008的歌都是歌颂友谊的，0619的歌则是赞美爱情的。”

“友谊和爱情？”

“嗯。”明翡侧过脸颊，“姐姐觉得吵吗？吵的话我让它们都关掉。”

《好朋友一生一起走》的曲调实在欢乐，祝一峤却仿佛没被这份欢乐感染到，毫不留情道。

“关掉吧。”

明翡没有多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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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祝上校的学生后，明翡的最终学习成绩很漂亮，十枚子弹六枚十环、两枚九环、两枚八环。

即使是模拟枪，枪械的后坐力也没有减弱，练习到最后，明翡的整条胳膊都有点发麻。祝一峤适时而止，带她出了射击室去往吧台。

此时此刻，厨房的厨师已经到位，明枣枣还在二楼跟团团圆圆玩，两只机器人在花园里巡视。

重新穿上开衫的明翡，看起来少了分在射击室里的锋芒，多了分清浅的温柔。

她喝了杯温茶，望着窗外的雪景道：“姐姐，我明天去找雪寻姐。”

“嗯。”

“明天是公休日，姐姐是休息的吗？”

“是。”祝一峤放下茶杯，“我和你一起去。”

明翡笑了笑：“好。”

雪越下越大时，明枣枣从二楼下来，见到祝一峤忙不迭地跑了过来。

“漂亮姨姨回来啦！”

祝一峤接住了她：“嗯。”

“小宝好想姨姨哦！”明枣枣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大圆圈，“有这么这么想！”

明翡临时接了个实验室的电话，再次确认数据没有异常后才挂断。等她回来时，明枣枣已经嘀嘀咕咕完，并从祝一峤的怀抱里下来了。

“妈妈~”

“怎么啦，枣枣。”

明枣枣把腕表里的视频给她看：“小宝想去这个，可不可以呀？”

明翡垂眸瞅了瞅，发现是一个玩具公司联合游乐园、主题公园等多方举办的多形式活动，时间正好是在明天。她捏了捏明枣枣圆嘟嘟的脸，笑眸弯弯道。

“好呀，那我们早上去玩，下午去雪寻姨姨那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