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同房的病人基本都是类似的伤况。不一样的是,没有人比她伤的更加严重,也没有人从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

其它的伤患们,基本都有亲朋好友陪着,腺体疼痛时会有人安抚、照顾、宽慰、或轻声细语、或心疼拥抱。总之,没有人像她一样,直到转病房到出院前,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疼痛是无法习惯的。

但孤独却可以。

何况,身穿到伊盟独立国后,她已经拥有了很多,她并不算孤独。只是此时此刻,她更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流泪、痛苦、忍耐、就像生老病死一样,本就是无法避开的事。

很快,就像她预料的那样,她话音刚落,祝一峤就松开了她的手,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按照她的预设离开。可实际发生的事与她的预想相反,祝一峤没有离开,转而直接抱住了她。

她给予的拥抱却很温暖,至少明翡像被阳光烫了下,鼻息间都是那股雅淡的木质香,耳畔也响起了她的声音。

“明翡。”

她说:“抱歉,我想陪着你。”

明翡鼻子一酸,珍珠碎成了一瓣又一瓣,就像她耳后的花瓣状胎记。

“姐姐……”

她很难去推开祝一峤的拥抱,就算是习惯孤独的人,也会在长夜里贪恋这一秒的温暖。

体内的疼痛灼烧感波涛汹涌,明翡咬住了自己的唇瓣,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她的眼前逐渐模糊,头昏脑涨,蚀骨锥心的疼痛像要将她撕裂、毁灭、直至荡然无存。

祝一峤察觉到了她的疼痛加剧,她偏过脸颊,唇瓣擦过明翡的黑发,像一次蓄谋已久、却不期而遇的亲吻。

“……明翡。”

她喊她的名字,眸光微动:“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从你的世界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