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本来都以为好了,这些年坐久了还是会痛。”
他演的很像嘴角还抽了两下殊不知演的太夸张了也就沈鹿栖没抬头看不然指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放下手机,“要不我来开。”
“不用。”他抽笑一声,“这会子又过去了。”看她神情是真的被骗住了。
男人可怜兮兮来一句,“这几年反反复复的总这样,疼得突然又突然过去。”
沈鹿栖扭头看他,男人薄唇微抿,眸光不再像十七岁那年那么犀利,冲锋衣沿着他肩膀锋利有型的线条一路向下,他个子高,又长期经过训练,就是最好的衣架子,什么版型的衣服估计都能撑起来。
沈鹿栖少有的感性,或许是因为这几年从大专一路到研究生顶着家庭的压力真的太苦了、太委屈了,她很少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又不爱去交朋友,这些年把事闷在心里,可能是蓝牙里放着让人心酸的曲子,沈鹿栖的眼睛微微泛红,心里发酸。
她抬头,远处的霓虹灯提示着到家的信号又极力地把眼泪收回去。
“我到了,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吧。”
“你住玫瑰园?”
“嗯。”
“不跟爸妈一块住了?”
“嗯,本科毕业就没回去过了。”
虽然她不回家但是和父母还在同一个城市,互不干扰。
“你弟弟呢?现在怎么样?”
她拉车门的手一顿,想到了那个时候父母重视的弟弟,明明出生月份都不一样,父母也会让她先别过等着和弟弟一起过,蛋糕也都是按弟弟的喜好,她曾向外婆告状。
哪知平常最疼她的外婆都说:“父母疼男孩子很正常啊,没事,别人家也这样的。”
从小沈鹿栖就在偏爱的家庭里长大以至于初中和高中她都没有补课的份,她还为此开心,后来,她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她要过好,要让父母看到女儿也会很有出息,她要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就像拾八说的。
“学习是完成梦想最简单的途径。”
“大专了,可能会专升本吧。”随后她打开车门,刚准备下去又想到什么,“对了,我师兄的针灸馆你考虑考虑比我这好,你试试吧,我这……”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粉唇轻抿,余执周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还真以为自己今天真打算针灸啊。
沈鹿栖接着说:“我们高中那会子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要觉得有什么负担,你一个出现过在荧幕上的人让女孩子针灸也不方便。”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这样吧,我下车了……”
余执周下意识想拉她最后她下车动作干净利落似乎早就等不及下车了,他也没再伸手,手落在了黑乎乎的方向盘上。
后车开始鸣笛,他挡住别人的路了。
余执周这才反应过来脚踩油门,方向盘掉头,反方向开了二十公里的路到家了。
他快八点的时候到了家看着那一柜子的奖牌、奖杯、证书。
他从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参加比赛,青少年游泳比赛、市比赛、娱乐赛、后来高中的国际青少年比赛、竞标赛,大一那年进入了国家队,一路猛进,奖杯奖牌拿的手软,他也知道不少女生迷他那张脸,甚至队友会打趣他说让他进娱乐圈拍戏。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想。
此生两个目标,一个他已经完成了,后一个他也想做到。
他摸着那年友谊赛上十二中拉拉队的照片。
“你说,追女生和拿世界冠军哪个难呢?”他看着照片上的女生化着奇怪的妆,笑了。
世界冠军我都能拿到,你也要是我的。
次日一早余执周就在中医馆门口停着车等了,直到林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