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棵梅花据说是几百年前某位王爷亲手种下的。
如今种它的人早已不在,它却依旧绽放。
大步走了进去。
训练有素的佣人们立刻迎了上来,半蹲着为他换上了拖鞋,同时接过了他的外套。
他穿着拖鞋,穿过了两道由重兵把守的门关,终于进入了大厅。
大厅内,一位身穿中山装的小老头正坐在金丝楠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对种水极好的帝王绿手球。
对面的太师椅上则是坐着一身私人订制的傻逼爹,和长相极美却脑残的妈。
一见这架势,陆景泽乐了。
极薄的唇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他薄薄的嘴唇轻启,带着戏谑的语气说:“爷爷,今个吹得东风吧,邪了门了,稀客啊。”
陆厉行狭长的眸子带着不悦:“我们陆家的家规,就是教育你阴阳怪气了?”
“见了长辈,连基本的礼貌都没了?”
陆景泽打了个哈欠,站到老爷子的身后,轻捏着他的后脖颈。
“爷爷,这个力道怎么样?”
老爷子满眼慈爱的看了眼陆景泽,视线移向陆厉行神色严肃。
陆厉行噤声,陆景泽倒也不会真的不给老爷子面子。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对面一对‘璧人’道:“亲爱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给您磕头了,祝你们锁死,记得压岁钱打卡上。”
陆夫人美艳的眸子里闪过不悦,却碍于地方,依旧保持着端庄。
老爷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僵,拍了拍他的手背:“过来坐吧。”
陆景泽得到命令,拖开一边的金色楠木太师椅,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边的茶艺师纤细的手指捏着青花瓷器茶盏,娴熟又优雅的给在场的所有人斟茶。
清香之味在随便一件物件都上亿的老古董屋子里蔓延开来。
“爸,今日来也是想和您商量一下,收玉衡为次子的事。”陆厉行开口。
老爷子依旧不动声色的望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陆景泽一听,又乐了。
“噗。”这次直接笑出声。
“不是,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您等会。”陆景泽斜靠在太师椅上望着自己傻逼爹。
“我还没死呢,你收个别人家儿子回去做什么?”
“哦~~~~难道季玉衡的爹死了?迫不及待的找个便宜爹?”
陆夫人终于是坐不住了,胸口起伏着,一双眼像是淬了毒一样望着陆景泽:“你在诅咒谁呢?”
“陆景泽,你以为你找男人的事瞒得住吗!”
陆景泽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又怎么了?”
“你!爸,您难道想把诺大的家业葬送在他的手里吗?”
陆夫人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依旧在笑,只是神色有些倦怠,随便说了句:“你们收什么人,没必要向我一个老头子报备。”
陆景泽依旧老神在在。
陆厉行和陆夫人一看老爷子的做派,心也凉了一片。
陆夫人不死心的补充:“爸,难道您就放任他胡来吗?”
“你们先回去吧,我的孙子我自己会教。”老爷子发话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人准备的长篇大论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陆夫人气鼓鼓的上了车,陆厉行在一边安慰:“夫人别气了,老爷子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儿子!陆家偌大的产业,你一个儿子连十分之一都占不了,那小子自己一个人占了三分之二。”美艳的妇人说起这个就来气。
“当初要不是你强迫了,哪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