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孤立，被冷暴力对待，老师的无可奈何，同学们的冷漠嘲笑，也许是压死孩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最终在学校厕所上吊自杀了。

毓老师道：“当年她自杀了我也报警了，警察来查过，确实是自杀……”

楚玉白能理解这位老师的无助，他知道，毓老师肯定是想尽了办法帮她，可最终都没有帮到。

苏煜城问：“这三个人，高华，王力河，宋博文，他们都参与了欺负张晓婷吗？”

毓老师指着照片道：“不仅仅是这三个人，还有一个叫黄渤的，他们四个混小子在一起，欺负得最厉害！”

苏煜城脸色一变，他朝着楚玉白颔首，转身出去和队里打了一通电话。

毓老师很难过，抹着眼角道：“校园暴力是长久存在于学校和孩子们之间的，就算经过很多代人的努力，它已然会存在，只有大人，孩子，所有人建立良好正确的世界观，才能杜绝这些悲剧发生啊……”

楚玉白也很难过，他低声道：“是，老师你说的没错，当年他们几个，都做过什么，您知道吗？”

毓老师陷入回忆。

那时孩子们都刚升入高三。

A城的天色总是很的很早。

下午六点放学，高中部的孩子们吃完饭，则要在学校上晚自习到十点，才能回家。

他们甚至比工厂里的工人下班还要晚，每周还有永远赶不完进度的KPI。

十月初夜晚的风已经很冷了，毓秀真抱着教案，她今天下课晚了，拖了一会儿堂，孩子们抱怨的声音吵得她耳膜疼。

她一想到晚上食堂打仗的模样，就索性去小卖部买个面包解决一下晚餐。

当她站在远处灯光下时，看见张晓婷低着头在小卖部买东西。

张晓婷家境不好，她从不像其他孩子那样会去买零食吃，所以当时毓秀真好奇观望了一下。

只见张晓婷买了很多东西，她瘦弱的小身体提着很重的袋子，一路往教学楼后面跑。

毓秀真提起脚步，往那边走了两步，听见有男孩的声音传来：“真他妈的慢，你脚断了，买点东西这么长时间！”

张晓婷也不说话，只是垂着头。

另一个男生道：“闷葫芦，今天晚自习，作业给我抄抄！”

张晓婷小声道：“老师说了……抄的被发现，被抄的也要重写……”

男生直接抬起手，吓唬要打她模样。

毓秀真立刻站出来严厉叫道：“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哪个班的？！”

少年们看见她撒丫子就跑，张晓婷也跟着一溜烟跑没了身影。

毓秀真很后悔，那个时候她应该早点发现，张晓婷根本就不是在帮同学跑腿，而是他们强迫她在做她不愿意的事，可她不敢反抗。

苏煜城打完电话，对楚玉白道：“差不多了，我们有重要的事，现在要走了。”

楚玉白告别了毓秀真老师，跟着苏煜城上了车。

苏煜城一脚油门踩起道：“黄渤，第四个欺负人的学生，现在有很大概率是下一个受害者！”

楚玉白问：“查到人在哪了吗？”

苏煜城道：“查到了，这个黄渤家里很有钱，经营了几个上市公司，和他那些老同学不一样，不是普通人，也许这就是凶手一直没有动他的原因。”

楚玉白问：“这人现在在哪？”

苏煜城接通同事电话问：“联系到了吗？”

苏煜城将车停在了路边，脸色凝重听了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

楚玉白问：“怎么了？”

苏煜城道：“找是找到了，但黄渤人现在在国外出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算和他联系，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