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楼层在三十层,床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海边的月亮显得十分巨大明亮,楚玉白就躺在月光里,看着霍朗跪坐在他面前,一把撩起了自己衣衫。
他蜜色肌肤完全暴露,胸膛一路延伸至小腹,上面是凹凸有致的肌肉,每一块都硬邦如钢铁,楚玉白伸出白净赤裸的腿,一脚踩在霍朗胸膛,柔软的脚掌贴在他胸口,感受那颗强有力的心脏在跳动。
楚玉白忽然又计较了起来,他真的不在意吗,可若是换了他,自己根本不能想象。
楚玉白问:“霍朗,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你真的不在意?”
霍朗一手握住他纤细脚腕,将他的腿抬起来,目光落在他身上道:“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可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你明白吗,从开始我就知道,你不属于我一个人,我也没权利完全拥有你……所以,即使我在乎,有用吗,可楚玉白……”
霍朗伸出舌,有些情色慢慢舔了舔他的脚心,语气森然道:“若是什么时候,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你还敢这样对我……”
他将楚玉白那只脚抬高,露出他赤裸的屁股,猛然一巴掌扇了过去,发出响亮一声“啪”,他才慢慢道:“那个时候,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楚玉白被打得浑身一抖,全身的细胞都紧张了起来,脚心里的痒意直接钻进了骨子里,让他敏感的身体一下变得湿儒起来。
他好喜欢霍朗这样霸道对他,他说狠话时那张刚毅脸上没有露出一点儿破绽,让楚玉白透过他的脸,好像看见了裴哥的脸。
那时在片场,楚玉白还是个小龙套,他有幸和裴哥走了一场戏。
那是一场六王爷遭遇刺客的戏,暴雨滂沱的深夜,裴元基穿一身肃穆的黑衣,腰上挂着宝剑,他头发凌乱,脸上沾满了血污。
纵然他一身狼狈,周身那种凌厉的气质还是被裴哥表现得淋漓尽致。
经历过一轮厮杀的他,骑马来到城外,面对前面一排刺客,马儿骤停跳起前蹄嘶鸣,溅起水花,泥水四溅,六王爷从马背跳下,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将所有刺客杀死。
楚玉白当时在剧组里跑了无数个龙套,那天的刺客之中,也有他的身影。
也许裴元基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最后一个死掉的刺客,就是楚玉白。
楚玉白当时穿一身黑衣,带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含着光亮的眼睛。
六王爷从容杀完人,甩了甩剑上的血液,在雨幕之中,踏着水花,一步步走在他面前。
他弯腰低头,湿漉的长发从后面垂落,落在楚玉白瞳眸上。
布满青筋冰凉的手抓住楚玉白脖颈,裴元基口中森然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楚玉白喉咙发出“咔咔”痛苦之声,他却不知死活道:“你……有本事杀了我!”
裴元基当时手劲儿很大,几乎捏的楚玉白上不来气,他一双眼睛鼓起,心口咚咚跳动。
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被裴元基那种六王爷身上的气势所威慑,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捅穿楚玉白的心脏。
裴元基勾唇,慢慢露出一个符合六王爷阴鸷人设的笑容,从善如流道:“好啊……”
下一秒,长剑穿心,楚玉白就死在了裴元基手中。
那是让楚玉白震慑的不是那场戏中磅礴的气势,而是裴元基看着他眼中露出的绝望。
那一刻,楚玉白觉得,他就是六王爷,是戏中那个惨遭背叛的六王爷,是天下所有人都负了他的六王爷。
楚玉白穿着湿漉漉的戏服从现场撤出来时,身体还忍不住在发抖。
现在躺在床上,被霍朗压在身下,裴哥带给他那种致命诱惑,是从骨子带来的,楚玉白慢慢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脖颈上道:“好啊,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