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楚玉白和阿莫两人了,此时谁也没有必要装了,阿莫用力揽住他的腰身道:“玉白,我好想你啊。”

楚玉白蹙眉,反手肘击对方小腹撤开身体道:“放开我!阿莫……哦,我忘了,您根本就不叫阿莫,大当家,敢问如何称呼你啊。”

楚玉白此时生气是难免的,那张漂亮的脸也挂上了寒霜。

阿莫揉了揉小腹道:“我叫周景焕,可你若想叫我阿莫……我也很喜欢那个名字。”

楚玉白冷笑:“呵呵……你不是我的阿莫,他早就抛弃了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此时一直游刃有余的阿莫脸上终于露出了急切的神色,他双手握拳道:“我当时……离开你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玉白,是我对不起你,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格瓦拉部族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那里,若我知道,定然不会侵犯你们。”

楚玉白此时简直感觉怒火已然攻心,他往前迈了一步,靠近周景焕道:“就算不是格瓦拉部族,那天也会是任何一个无辜的部落,而你们,双手沾满了乡亲们的鲜血!你们无耻,若是你看到我想要杀了我,我建议你现在就动手,不然你会后悔的!”

周景焕想要伸手去摸楚玉白手臂,却见他脸上全是愤怒,他自知无论此时自己如何解释,楚玉白都不会原谅他,在气头上的他,就像他们曾经一起骑过的白兔儿一样。

白兔儿初时也是野性难驯,可周景焕骑了它几年,还不是老老实实只人自己一个主儿。

马是这般,那人亦如此。

既然软的不吃,那就来点硬的吧。

周景焕眸光一暗,再抬头时,目光已然和刚才不同。

他一把捏住楚玉白下颌,靠近他唇瓣,用侵略的语气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无耻,是杀人不眨眼,可怎么办呢,你现在已经落在我手上了,玉白,我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二当家能护得住你吗?还是,你也用你这里也勾引了他?”

周景焕用力抓了一把楚玉白的屁股,这简直无异于羞辱了!

楚玉白气急败坏,他好歹在草原上学了几年摔跤,骤然出手还没人能防得住他。

周景焕只觉眸中世界猛然颠倒,脑袋哗啦一声栽进了温热的水中,视野中全是密集的水泡。

楚玉白接着在周景焕后心狠狠踩了一脚,飞快离开了浴场。

楚玉白一边气呼呼走,眼眶不受控制红了起来。

周景焕欺人太甚,他不但作恶多端,还践踏了自己的真心。

曾经两人的浓情蜜意的画面,如今都变成了无声嘲讽,让他的感情变得十分可笑。

楚玉白刚踏出大门,就被拐子腿儿安排在门口等他的手下拦了下来。

那人对楚玉白道:“二当家给您准备了上房,就在前面三楼。”

楚玉白抬头一看,街角对面是一栋花楼,他长这么大,还真没去过那种地方。

如今他哀莫大于心死,在哪儿睡对他来说,好像根本不重要。

楚玉白抬脚就跟了上去。

可一上楼,他忽然又后悔了。

这里是花楼,上面的女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可若是自己不愿意,回头这话穿进二当家耳朵里,定然有很多麻烦等着。

楚玉白只能再次硬着头皮走进了房。

推开粉色门帘,楚玉白闻见一股脂粉香气,他心中越发苦涩起来,既然阿莫生活在这样一个花花世界,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样的自己呢?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就好像楚玉白禁闭的心房一般充满戒备。

他小心翼翼往里走,轻声询问:“有……人吗?”

里屋中,一张梨花木大床被厚厚帷幔覆盖,让人看不清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