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没遇到而已。
二当家指着马厩里的马对楚玉白道:“随便挑一只,和我走。”
楚玉白指着那只纯白色的马儿道:“就那个。”
二当家挑眉:“那只恐怕不行吧,那马性子烈得很,除了一个人,他谁都不让碰。”
这不是千载难逢送上门装逼的机会吗?楚玉白暗笑,他定着一张平静的脸道:“哦?这样,你让我试试。”
二当家没说话,只是把身体让开,对着楚玉白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玉白推开马厩的门,径直朝着白兔儿走了过去,在二当家震惊的目光中,他摸了摸白兔儿的脸,直接翻身上了马背。
那马儿乖顺得好似看到了大当家,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二当家嘴角扬起笑意道:“你小子真他妈的绝了!”
拐子腿儿在角落里牵着马,眼睛也挣得贼大,心中忍不住惊叹,楚玉白这小子是会戏法吗,怎么可能连大当家的马都能骑?
这马可是出了名的烈马,除了那个男人,别人碰都碰不得,大当家更是曾经发出过话:你们谁要有那个本事能骑它,我绝不二话。
二当家在前面骑马,楚玉白就跟在后面,这二当家十分信任楚玉白,不但给了他马,甚至还给了他枪。
如果此时楚玉白想要反抗,正是绝好的机会。
他骑在马背上,心中暗暗想着,若是他现在以一敌二,开枪杀了两人,再逃跑,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也不是没有其他选择。
他看着面前马蹄儿溅起的尘嚣,目光再次落在二当家身上。
这个男人信任他,至少没有屈辱他,也许跟在他身边,自己能有尊严的活着,况且,他需要解决的问题,也许,正是在这群土匪之中。
楚玉白还是不能贸然行事,况且,二当家既然敢给他枪,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对自己的枪法有十足的把握。
他敢肯定,若是楚玉白敢在他眼皮下做小动作,他能瞬间制服他。
既然别人投以木桃,楚玉白报不报琼瑶都不重要,接稳了这个木桃,才是关键。
就这么一路跟着二当家跑进了小县城。
楚玉白从流落草原后,就没再进过城。
这座北方小城市就在草原边上,看起来不像中原受战火波及波及严重,至少市井之上还有不少百姓在买卖。
二当家带着他停在了一间赌坊面前,楚玉白握紧了枪和账本,这一战至关重要,至少,他要在二当家面前好好表现。
二当家刚一下马,立刻有几人迎了上来道:“当家的您怎么来了,上茶!”
二当家冷笑一声反问:“怎么,我的赌坊,我现在想来,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吗?老表?”
老表脸色一变立刻点头哈腰脸上挂着媚笑道:“当家的说的哪里话,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呦,您这是还带着客人呢?”
别人没见过楚玉白,看他器宇不凡,定然以为他是二当家的客人。
二当家也懒得解释,只是抬脚跨过门槛,往内堂走。
内堂里是一间更大的大厅,里面人声鼎沸。
楚玉白虽然料到了,就算在这种国破家亡的情况下,有些人依旧烂赌成性,只是他没想过,这里会有这么多人!
那些人甩着骰子,嘴里要喝着,单脚踩在凳子上,吼得脸红脖子粗。
桌上堆满了白花花的银元和碎银子,泛着令人着迷的光。
人群之中,有许多人围着一个庄家。
老表轻声对二当家道:“真是巧了去了,那位儿,今天也在呢!”
二当家一双眼眸中陡然染上了寒霜,还真是如老表所说,巧了去了,他正愁这场戏,那人不在呢。
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