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楚玉白凌乱了，臻臻直接给了他一个完全不同的说法。

楚玉白心中有些懊恼，我又不是心理治疗师，根本没办法搞清楚你到底有多少个人格，若是有人有心隐藏，他到底要怎么才能查出来呢。

见楚玉白失落，臻臻捧着他的脸道：“好啦，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的，别想那些事了，要到家了，我送你进去吗？”

楚玉白一抬头，两人已然走到了他那个老破小区的房子，他蹙眉下意识拉住臻臻衣角道：“我……我不想回去。”

心底实则还是很介意，那个房子发生过恐怖的事情，就算他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工作，若是有更好的选择，谁愿意住啊！

陶益臻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要去我家过夜吗？”

之前楚玉白和臻臻在音乐节后台都疯狂过了，过个夜有什么，他很坦然道：“对啊，我能睡你家吗？”

陶益臻在脸色在黑暗中都能看见猛然变红，他用力扯了扯衣角道：“你……你现在……都不怕我了是吗？”

这没头没尾的转变让楚玉白一愣，他歪头朝着陶益臻看过去。

对方那双眼睛很是淡然，目光呆呆看着地面，身体行为也表现出一种疏离感，和刚才的臻臻完全变了感觉。

楚玉白试探问：“你……你是房东，陶益臻？”

陶益臻点了点头。

楚玉白道：“我、我没怕你，你别误会了……”他用手指了指上面的房间，“我就是不想住，要不你给我退款，要不你让我睡你家。”

陶益臻转身，朝着自己家走。

楚玉白则笑着跟在对方身后，一边拉长了声音道：“唉……谁懂啊，家人们，房东明知道这是凶宅，还不给我退款，非逼着我住，你们都不知道，他家里摆的佛像，可能把整个天庭都搬来了，做人不能太过分哦！”

陶益臻涨红了脸色开门，结果楚玉白身体一挤，先进了他家。

不论进来几次，这种装修风格都让人感叹。

楚玉白用一块红布将玄关中关公的脸盖上道：“陶益臻，你其实很胆小是不是，你不让我走，说实话，是不是想我陪你？”

陶益臻抿着唇，目光有些幽怨看着楚玉白。

楚玉白径直朝着他的卧室走过去，推门就往陶益臻床上躺。

陶益臻跟了上来，口中低声道：“你……你和他们，都这么亲密了吗，你，你不讨厌我吗？”

楚玉白看着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的男人，拍了拍身边空位道：“你过来，好晚了，我们躺下说不行吗，你的情况，我基本了解了。”

陶益臻脱掉鞋，上了床，平躺在楚玉白身边，双手合十放在小腹上，规矩得就像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楚汉分界线。

楚玉白深吸一口气道：“你不就是众多人格中的一个吗……我了解了，我不害怕你，反而，觉得有些心疼你……”

陶益臻那张平静的脸上好像裂开了细小纹路，坍塌的碎片在一片片剥落，他轻声问：“为什么心疼我，你又不了解我。”

楚玉白翻身侧躺，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对方鬓角道：“那天，我在海边见到你，你其实是想跳海吧？你是不是想，如果像你这样的人，死掉了，其他人格就会跟着你一起死掉，再也没有藏在暗处的恶魔去伤害别人，对吗？”

陶益臻就算不承认，他也因为楚玉白的敏感而震惊。

男人眼眶有点红，却依旧很顽固抿着唇不说话。

楚玉白靠近他，他的气息一点儿都没有变，身上还带着臻臻的味道，脸上还有散粉的香气，口中也带着和自己一样的酒香。

楚玉白无端端觉得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唇，温热气息喷溅在对方脖颈上：“所以……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