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问:“陶……先生,今天不是说要工作吗,你怎么没来?”

陶益臻有些冷淡“嗯”了一声,接着就没下文了。

楚玉白简直无语,这人一分钟就能把天聊死,算了,工作上的事下班了就不要提了。

两人回到住处,楚玉白将钥匙递给陶益臻,陶益臻弯着腰,推开了门,将楚玉白放在客厅沙发上。

放下楚玉白,两人都满身热汗。

陶益臻问:“你家里有医药箱吗?”

楚玉白摇头:“没有。”

陶益臻回头看空荡荡的房间:“你怎么连个行李都没有?”

楚玉白无奈:“大哥,我才来了两天啊,什么都没来得及置办呢。”

陶益臻扶额:“要不你去我那儿吧,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楚玉白只能干巴巴道:“那可真是谢谢你啊。”

陶益臻又把他背回了自己家,站在门口时,他忽然道:“我家里……有点特别,你别在意。”

楚玉白抬头一看,房门被打开,玄关处赫然放着一尊关公像,旁边还有俩长明灯……

越是往里看,越震惊。

房内装潢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金碧辉煌。

楚玉白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神龛的,除了门口那关公像,还有许多他叫不出名字的神像,大约还有财神灶神之类的?

房内墙壁金灿灿的,好像贴满了符咒,神龛上的神佛让楚玉白有种置身天庭的感觉。

楚玉白惊讶道:“你……呃……家里真的好特别。”当然,大家宗教信仰自由,楚玉白也不好说什么。

陶益臻将他放在沙发上,从电视柜里取出医药箱,坐在楚玉白脚下,用手腕抬起他的脚蹙眉道:“你为什么要跑进来。”

楚玉白脸皮有点烧:“那还不是……我还以为你去跳海了……你好好的,往海里走干什么啊!”

陶益臻有些凌乱的头发此时不知怎么似乎显得格外有型,楚玉白顺着自己白皙脚丫子看过去,那人的脸,依旧有些苍白。

虽然苍白,可是怎么有点好看?

楚玉白被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陶益臻轻叹一口气道:“裤子先脱了吧,要给你包扎一下。”

楚玉白有点紧张:“脱……脱裤子干什么。”

陶益臻再次蹙眉:“不脱裤子,等会包扎好了你再脱,会弄得你更疼的。”

他这么一说,楚玉白也觉得脚心火辣辣疼了起来,反正西裤也湿了,穿在身上十分难受,楚玉白在陶益臻的帮忙之下,顺利脱掉了外裤。

楚玉白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昨天那个陶总,他试探性问了一句:“你……有双胞胎兄弟?”

问完之后,楚玉白心中忍不住嘲笑自己,没毛病吧,人家名字都叫陶益臻啊,显然是一个人!

陶益臻低着头,用镊子夹住棉花,沾了酒精一点点擦拭楚玉白脚心伤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忽然道:“你见到他了。”

楚玉白忽然心中警铃大作!

是了,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过着相当平凡的人生。

6社畜人生,打工人打工魂,每天奔波在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生活中没有任何疑点,这种平静一度让楚玉白以为自己好像回到了现实。

可当他遇到陶益臻开始,有些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旋转了。

奇怪的出租屋,可疑的房东,陌生的陶总,怎么看这其中都必然有一丝联系。

楚玉白甚至非常敏感察觉到了对方居然用的是“他”,为什么他要称呼自己为他呢?

酒精刺激到了伤口,楚玉白疼痛立刻拉回了现实,他“嘶”一声,有些担忧看着自己脚底问:“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