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白就这么被关在了黑手党地下水牢中。
地下水牢这个地方,去过的人断胳膊少腿是常态,拔掉一层皮算是轻的。
楚玉白知道,组织中有个神秘的行刑人。
那个行刑人显然也是有某种特殊能力的人,也许是能判断人们说的真话与否,又或许……是在行刑这一件事上,有特殊能力。
因为地下水牢的特殊性,他们黑手党里任何一个人都不想和这里扯上关系。
因此这里一只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
楚玉白整个身体被绑在一张特殊的椅子上。
他光是看见这张椅子,身体就感到了窒息般的疼痛。
那是一张老旧电椅,椅子上血迹斑斑,不用多说,光是看那上面的痕迹,都能让人猜到到底曾经坐过这张椅子的人经历过什么。
他双手双脚被紧紧绑住,身体更是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球和嘴巴。
水牢的地面湿漉,一滩一滩水洼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到处都透出一股湿漉的霉味儿。
一个消瘦的男人缓慢推开门,他脸上带着黑色面具,将他的面容遮了个严严实实,甚至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睛。
人与人之间交流,光是凭借双眼目光,就能透露很多信息来。
而这个人,甚至不需要看对方。
楚玉白快速分析,刚才自己的猜想几乎瞬间坐实了,这个家伙,特殊能力应该不是在审问之上,而是在用刑上。
男人沉闷的声音从他面罩中传出,让人听不清悲喜:“楚玉白,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吗?”
楚玉白冷静道:“不知道,有什么是我该知道的,你说出来。”
那人单手捏住他的下巴,一张黑漆漆的面具顶在楚玉白脸上:“说,那天码头交易的失误,是不是你策划的,你,是不是背叛了组织。”
楚玉白笑:“我疯了吗我背叛组织?组织给我一条活路,供我吃供我喝,我会背叛自己的立身之所吗?我是疯了吗?!”
男人道:“你疯没疯我不知道,但我们查到,你的账户就在昨天,有一大笔未知来源的转账。”
楚玉白茫然:“什么鬼?我的账户收钱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收了多少,说出来给我听听。”
那人沉声道:“五千万。”
楚玉白嗤笑:“你他妈的在胡说什么……”
男人继续:“美元!”
楚玉白愣住了。
五千万美元?!
大额存款汇入账户,他妈的自己连个短信都没收到,是谁搞他,这手笔也未免太大了吧?
楚玉白一口咬定:“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大一笔钱,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颔首:“好,那我再提醒你一下,HT2那一传货,价值刚好是五千万美元。”
楚玉白勃然大怒,他梗着脖颈道:“你他妈的意思我吞了那船货?!然后我还光明正大收了回款?!这他妈的县级医院的领导受贿都知道把现金藏在家里呢!你觉得我蠢吗?!”
男人道:“好,那我换个问法,从海边别墅离开那天,你去了哪里。”
楚玉白冷声道:“那是我的私事,也要告诉你吗?”
那人道:“当然,就算是发情期,和谁上了床,干了几个小时,都要事无巨细说出来。”
楚玉白实在难以启齿。
这他妈哪个正常人能说,我发情期和儿子在一起,连干了三天三夜没下床?
楚玉白脸色泛红,说不出话来。
这次轮到对方冷笑,他啪甩出一张照片道:“这个人,叫楚辰,是罗斯切尔德家族的骨干,你的亲生儿子,没错吧?这三天,你就是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