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白抬头,看见他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心中五味陈杂,不知何时,他对陆华容那份炙热的感情慢慢消退,拥有过之后他竟然不在痴迷了。

难道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一直无法离开这个世界吗?

楚玉白知道,陆华容是他的心病。

心病终须心药医,这个世界上,除了陆华容,没人再能打开他的心扉了。

楚玉白有些生气,气自己,也气陆华容。

他故意扭头不看对方,冷声道:“朕的寝殿对于陆大人来说,当真比去那青楼还要随性是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朕当什么呢?”

陆华容脸上立刻陪了笑意。他坐在楚玉白身边,双手挽住他腰身,将下巴抵在他肩头,说话温热的气息都喷溅在楚玉白耳畔道:“玉白还和我置气呢?你可知为了铲平贤王其他党羽,本官费心费力,夜不能寐,你又不宣我,我只能贸然前来,一解相思之苦啊。”

楚玉白嗤笑:“嘁……陆大人巧舌如簧,十句话有八句话把我哄得团团转,从小不都这样吗?”

陆华容轻轻吻了吻楚玉白耳郭道:“是这样吗,陆大人这么狡猾吗?玉白,我是来给你赔罪的,喏,你瞧,这是你最爱的醉乡。”

楚玉白瞪大眼睛看着醉乡被放在手边,他不悦道:“怎么还是只有一壶?”

陆华容笑:“一壶就够你一醉方休了,你还想要多少?”

楚玉白贪嘴,立刻将醉乡打开,心中再次感叹,恍若隔世啊。

那时陆华容哄他饮了醉乡,他被奸淫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好似坏掉了一般卡在了奇怪的节点之上,终究一切都正常了,再次看见醉乡,他忍不住想,若是那时没有喝他的酒,自己和他还会这样吗?

他们两人之间好似永远有一层无法消失的隔膜,横在彼此之间。

楚玉白饮一口辛辣酒,泪水立刻被激出,他面红耳赤咳嗽了起来,陆华容立刻担忧拍着他后背道:“急什么,玉白,你心中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讲,玉白,你看看我,别不理我。”

楚玉白慢慢转头,一双灵动双眼充满水汽,眼神幽怨。

陆华容什么都没说,心软成一片,体内涌起澎湃情感,是他对不起他,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华容捧住楚玉白的脸,阖上眼帘,慢慢吻了上去。

楚玉白并未对开拒绝他,只是急促呼吸喷溅在两人之间,带着醉乡令人沉醉气息。

舌尖探开对方唇齿,陆华容轻而易举攻破了楚玉白的防线,尝到了他口中甘甜滋味儿,陆华容再也难以自控,他轻声道:“玉白,我想你,想要你,你可愿接受我?”

楚玉白腹诽,都干了那么多次了,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你不是都上过了吗?

楚玉白用手抚摸陆华容衣袖下的小臂,他身体结实,穿着衣衫看起来是文质彬彬模样,实则身材不输给赫连天禄,满身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

楚玉白无声叹息,指尖不断抚摸在对方身上,他用力嗅着陆华容身上的味道儿,那龙涎香的气息,和自己简直一模一样,所以,喜欢一个人,终究是会变成他的模样吗?

楚玉白轻声问:“容儿,你到底喜欢我吗?”

陆华容眸光极亮,有晶莹湿意在闪光:“喜欢……玉白……我从小便喜欢你,只是我太卑微太胆怯,不敢轻易同你在一起,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你有大义要继承,我只能拼命努力,拼命学习,才能在你身边有一席之地,玉白,我的心意你当真还不清楚吗?”

命运就像是一个恶劣的书写人,在他们俩之间安排了无数误会,让楚玉白一直以为陆华容心中没有自己。

时过境迁,如今他已然夺回了皇位,成了这世间无人敢欺辱的存在,陆华容对自己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