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白掐着贤王脖颈的手,终于还是慢慢松了下来。

贤王脸颊涨的通红,白净脖颈之上泛起一条重重青色痕迹,没有焦点的双眸也泛出了生理性泪花,在窒息的边缘,他的性器居然又噗嗤噗嗤吐出了些许精水。

楚玉白喘息,身体还在不停晃动,可惜杀心只有那一瞬。

他将脸埋在贤王侧脸,抵在他鬓边喘息低语:“净凡……你若想要我死……没必要这般羞辱我,净凡!别躲在暗处鬼鬼祟祟,出来!净凡,出来!”

果然,在楚玉白嘶吼了几句之后,身边那些诡异奇幻的景象全都消失,甚至包括自己身下压住的贤王,身后的陆华容同赫连天禄。

所以,从刚才踏进东宫开始,楚玉白已然再次成了净凡陷阱中的猎物。

楚玉白后心泛起冷汗,他从未遇见如此难缠的对手,净凡这厮立到底在想什么,心中算计什么,他完全猜不到。

楚玉白双手握拳,用指甲狠狠掐自己手心,让他保持镇定,此时此景,已然和一年前不同了。

那时他无助茫然,轻易相信身边之人,最终落得成为禁脔下场。

现在的他,决不能再如此卑微了。

身边空气渐渐清晰起来,净凡坐于高座之上,用孩童的身体轻轻抚掌道:“殿下好本事,果然猜到了是我对吗?”

楚玉白定睛看过去,眸光坚定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净凡轻笑,顶着那张孩童纯真面孔道:“自然是要看看殿下心性,古语有云,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殿下经历这一切,难道不值得吗?”

楚玉白当即怒斥:“值得个屁!净凡,本宫当初就不该轻易相信你,这普天之下,再没人比你更诡异了!”

净凡唇瓣艳红,他哈哈大笑一声,从高座之上跳了下来。

孩童身高不过到楚玉白腰身,他看着楚玉白说话都要仰起头,那张脸上却不见一点儿卑微,反之全是傲慢:“殿下动怒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先皇曾经说过,你是他所有皇子之中心性最善良的一个,果然没有错呢。”

楚玉白低头看着净凡那张脸,换了一个血脉肉体,他几乎完全成了他楚家人。

摸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楚玉白只能诈一诈他。

他沉声道:“净凡,你当日曾与我说,先皇遗诏被人更改,有人偷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可我现在并不这么认为了。净凡,你在骗我,对吗?”

净凡表情似笑非笑,一副了然面容盯着楚玉白,脚步却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楚玉白趁热打铁,缓慢弯腰俯身,几乎顶着净凡的脸道:“所以,自始至终,你都在利用我,利用我为你生了肉灵芝,换了肉身,如今口口声声说在考验我,实则,想要这天下的,不正是你自己吗?!”

楚玉白越说越上头,最后语气已然是严厉的质问。

两人间空气都凝滞不动,房内一时间落针可闻。

半响,净凡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前仰后翻,整张白净小脸都变成了通红色。

柔软小手揉弄在自己眼角,净凡擦拭掉泪水道:“殿下可当真是,异想天开呢。”

楚玉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道自己猜错了,想诈净凡,自己道行到底还是嫩了点?

净凡慢悠悠道:“本座要你孕育肉灵芝,之前就同你说了,你是真龙血脉,我要的就是这副身体,本座也不屑说谎,可惜,陛下自始至终都没说错,你虽心地善良,却优柔寡断,做事不够冷血果断,妇人之仁,你可知若你想要在权利角逐之中斗争,就你这幅软绵绵的性子,被人拆分了骨头,都还傻乎乎帮人数钱呢!”

楚玉白只感自己脸庞都烧了起来,净凡说的没错,他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