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伤了什么办！

真的是关心则乱，楚玉白脚上袜子都来不及穿，趿着拖鞋开门就往外跑。疯狂跑上了几层楼，楚玉白在楼梯尽头气喘吁吁。

外面走廊上全是探出头围观的病人。

楚玉白在后面看，感觉整个空间都好像扭曲了，四周探出来的脑袋一颗颗像是怪物一样，投来不善目光，昨晚那种令他崩溃的压抑之感再次袭来。

楚玉白扶着墙，用力喘息，听见远处骚动的声音。

“滚开！走开！我砍死你们！怪物！你们都是怪物！”

“放下刀！王虎！放下菜刀！”

“不要过来！过来我砍死你！啊啊啊啊！！！”

＂王虎！王虎！＂

“#@％￥#&￥％……”王虎嘴里疯狂骂着脏话，已然疯得厉害。

楚玉白不知为何，感到头晕目眩，目光穿过层层叠叠人头，看到医院天花板上有团黑色模糊的影子，那是什么？又是幻觉吗？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眼睛，身体被跑过来看热闹的人撞了两下，头更晕了。

他竭力仰起头，看着热闹中心的天花板。

是那个黑色的翅膀！

是他昨晚在地下三层看见的那个翅膀！

楚玉白浑身立刻冷汗涔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只能看见一片黑色翅膀快速闪过，甚至连那玩意全貌都看不清。

耳膜好似被刺穿般疼痛，他猛然听见前面人群里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啊！！！”

楚玉白担心程彦，用手撕扯自己鬓边头发，口中轻声叫着：“程医生……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