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怎么办呢。

程彦轻叹一口气,穿好衣服继续出去工作了。

这暴雨来的太不巧,院里出了事,院长没法回来,现在大小事都落在他身上,还要处理莫名奇妙的员工死亡案件。

况且,张平安那件事,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极了自杀。

院内决定明早医务人员开大会,程彦作为主持人,还要负责日常的工作,的确有些疲惫。

男人捏了捏眉心,回头看楚玉白紧闭的房门,两件事的死亡,小白口中那些幻觉,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算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醒来时,外面的大雨还在下。

护士长正在指挥大家收拾脏的衣服。

因为病院里有很多病患没有自理能力,护工们经常会强行带他们出去洗澡,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毕竟有的人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再不洗澡病院都没办法住人了。

此时有几个护工正在收拾楚玉白房间,看到他黏腻的枕巾和衣裳,大伙忍不住窃窃私语。

李护士长面露鄙夷对两个护工道:“把他带去洗澡间,洗干净!还有这些衣服,拿去洗干净消毒!真是恶心!”

楚玉白挣扎:“我不去!我不要去洗澡!我自己可以!我会洗澡!”

李护士长训斥护工:“你们聋了吗?还不快点带走!让他闹什么?!”

两个高大的男护工拉着楚玉白进了公共洗澡区域。

楚玉白挣扎得太厉害,一时间两人都没法靠近他。

李护士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工作负责可脾气很不好。

听见洗澡间里的喧闹,李护士长推开门,训斥两个护工:“怎么,一个豆芽菜一样的弱小子你们都搞不定吗?没看见他身上那些是什么吗?!淫荡的家伙!”

楚玉白手里握着两个淋浴头乱甩,他惊恐抬头看着李护长的头顶,那只消失的鹞鹰,重新盘旋在了护士长头顶。

楚玉白再次甩动手里的花洒:“走开!我自己会洗澡!不要你们!”

李护士长上去狠厉一巴掌扇在了楚玉白脸上,力气之大直接将楚玉白脑袋狠狠磕在冰凉瓷片上发出“咚”一声,瞬间撞得他头晕目眩,那只鹞鹰,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一动不动盯着李护士长。

楚玉白惊恐看着李护士长头顶,李护士长以为他故意挑衅自己,则低头恶狠狠道:“让你听话的时候,就给我好好听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明白了?!”

楚玉白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他讨厌这个女人,恨不得她立刻死。

【作家想说的话:】